白渊早已准备好说“下回送来”,险些就点了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猛地站起来:“我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是忘了。我绝没有——”
不等他澄清完,梅问情就已缓慢颔首,微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个意思。”
白渊看着她,半晌没动,过了会才低头坐下。
三人喝了一会儿茶,刘潇潇从旁给梅问情说起书院之事。白渊正好早已对贺离恨惦记不已,悄悄远离桌椅,挪到小书案这边来。
他看了眼这位贺公子,低低地道:“我没听说她有姻亲,或有宠侍、男奴之类的。”
贺离恨道:“我不是。”
白渊大松一口气,很快又警惕道:“那你住在她家里?你又穿她的衣裳?你跟梅先生又不是差了好几十岁,可别告诉我你是她养的义子。”
贺离恨估计了一下,觉得差个几千岁可能都是有的,便道:“落难之际,承蒙她照料。”
“你这么年轻俊美的郎君能落什么难?能得什么照料?”白渊不高兴地道,“你可别说什么以身相许,太俗套了。”
贺离恨颇为奇怪地看他一眼:“我看想以身相许的是你。”
白渊没料到他能说出这么荒唐直白的话来,他平日里再多叛逆的话也说过,但一在梅问情身边,忽而又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贺离恨道:“长眼睛得都能看出来,你说你的心上人是没长眼睛,还是心知肚明,却故意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