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石春发出痛苦的哀嚎。
另外两个狱卒并没有听到弘毅的话,他们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他们单知道这位禁军统领杀人不眨眼,没想到他竟然敢只身闯到刑部大牢放肆!
火盆中的烙铁被拿了起来,石春的嘴巴被钳住,眼神惊恐的看着上方那块通红……
“刺啦”一声,皮肉焦臭味道在刑房中散开,石春一声没发出来,生生疼死过去。
“杀、杀、杀人了!!!!”两个狱卒尖叫着,连滚带爬的向门口而去。
他们刚摸到门栓,原本在李青卓身上的木枷突然飞了过来,一百多斤木枷板带着一股风砸在两个人的身上,血水喷溅满地。
石春被脖子上的脚活活的碾醒,痛的直翻白眼,满脸绝望的惊恐。
“劫狱首先就得杀人。”身着黑衣公服的男人低下头,面容平静,“石大人,我取你性命就就如同碾死一个臭虫一般,你如此的不堪一击,实在是难当重任。”
石春嘴巴里面已经被烫烂了,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不停的痉挛着。
外面的更鼓响过,李青文坐不住了,苏树清说子时差不多就能收到回信,可是,现在时候都过去了,依旧没有消息。
这里是户部,李青文也不知道苏树清去了哪个门,不敢胡乱出去走。
就在他急的团团转之时,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李青文打开门,先看到了苏树清,刚要开口,瞧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个头很高,一身黑色衣裳,不知道为啥,只瞧了一眼便有些慑人。
待看到黑衣人背上伏着的人,李青文心头一跳,惊叫道:“二哥!”
李青卓身上只着一件里衣,白色早就染红了,满脸血污,但一母同胞兄弟,只一个侧影李青文就认了出来。
“二哥,二哥……”李青文眼睛通红,“找、找大夫!”
苏树清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李青卓刚进刑部几个时辰就弄成了这副模样,忧心忡忡的问道:“这、这……”
不等他问出口,送人的转身就走了。
顾不得再问缘由,苏树清立刻就找人去寻大夫。
被送回来之前,李青卓身上伤口已经被包扎,血已经不流了,但审讯留下的伤痕触目惊心。
李青文不哭了,他知道,二哥这是遇到大麻烦了,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再乱。
大夫很快就到了,把脉,看了李青卓的伤口,只说流血太多,身体太虚,所以才晕厥过去,将那几处伤口擦干净,重新上药。
此外,两个肩膀的伤和受伤也很重。
从前,李青卓的手修长白皙,此时血肉模糊,李青文用酒水冲洗时,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疼。
等大夫把李青卓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天都快亮了。
看李青文守着李青卓不愿意离开半步,苏树清出去,果然在刑部门口外面找到了逡巡的李青宏。
在苏树清的口中得知二哥受伤,李青宏也是提心吊胆的到了户部,待看到躺在床上,面白如雪,浑身是伤的李青卓,眼热鼻酸,恨恨道:“他们刑部就能逮着人严刑拷打?!”
刑部当然不会随意动用刑罚,但是里面却是藏污纳垢,苏树清早有耳闻,林唯盛的案子还没有眉目,眼下要紧的是先把李青卓保住。
因此,苏树清交代李青文哥俩不要离开这里,他则再次去了刑部。
原本,苏树清并不知道弘毅是怎么将李青卓带出来的,但是到了刑部之后,看到一群人围着弘毅唇枪舌剑,这才弄清楚,这人竟然硬闯了大牢,生生的将人抢了出来。
惊愕之余,苏树清想,这还真像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苏树清找到杨熏时,不用他开口,对方就道:“李青卓既然已经离开,你就不要再插手这事了,言之,这案子人人避而不及,我不希望你搅进这潭浑水里面。”
一听他这话,苏树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问道:“李青卓与这案件有关系吗?”
“不知道。”杨熏道:“可能有人觉得同他有关系,所以才会弄这么一出,不过以后应该不会了,毕竟活阎王也是真要命的。”
听他这样说,苏树清就知道自己多问也是白问,没有多留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