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我会让所有人替你陪葬(1 / 2)

烬欢 衔香 9500 字 5个月前

===逆转(我会让所有人替你陪葬...)===

那野獾一旦咬住人,便绝不会松口。

陆缙当机立断,一剑直接冲着那咬住江晚吟的野獾当头劈下去,霎时,那獾被劈成两半,温热的血溅了陆缙一身,溅了江晚吟一脸。

饶是如此,江晚吟右臂依旧留下了一道极深的血痕,疼的面色发白,往后倒下去。

“阿吟!”

陆缙一把将人接住,“怎么样?”

江晚吟想开口,但先前被就染了病,此刻又加上咬伤,一张口,冷气钻进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先别说话。”

陆缙制止她,宽大的手抚着她的后背,将人暂时护在身后。

此时,上百只野獾被逼退又起,还在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陆缙握着江晚吟的肩暂时挡住灌丛后,一回头,厉声吩咐:“用火攻!”

“是!赵监军立马吩咐后面的人点燃火把,朝这群野物丢过去。

野兽本就怕火,这些獾也不例外,山林里处处回荡着尖细的嚎叫。

被烧疼的獾四处乱窜,跳到兽群里,皮毛一旦被烧焦,瞬间连成了片,又是大片大片的凄厉叫声。

火攻加扑杀,几番下来,绥州军总算暂时见这群发了疯的畜生远远的逼退到山坳里去,用杂草围起了火圈,生生挡住。

侥幸还剩下在外头的几只,皆被陆缙持着剑一剑劈杀。

暂时压制住局势后,陆缙拭去剑上的血,再回身,却见江晚吟不知何时已经远远的躲到了树后,双手抱着臂,整个人蜷在一起。

陆缙立即提步上前,反被江晚吟叫住。

你......你别过来,我已经染上了疫病,一旦靠近我,你也躲不掉的。”

“我不在意。陆缙步履不停,仍是朝江晚吟走去。

“不要!你不能碰我。江晚吟赶紧缩回手,催促陆缙离开,“你快走,别管我!”

一激动,她咳的更厉害,雪白的脸颊浮上一抹潮热,看起来已经起了热。

陆缙眼底好似只能看见她手臂上血淋淋的伤。

任凭江晚吟如何推拒,他一手将剑插进雪堆,还是将人牢牢拥住。

江晚吟“不”字尚未说完,直接被陆缙紧紧抱在怀里。

江晚吟浑身僵硬,她分明是不想陆缙受伤才扑上来替他挡的,他为何还是要过来!

鼻尖满是陆缙清冽的气息,江晚吟将头搁在陆缙肩上,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一向最冷静最聪明么,我已经染病了啊,你为什么还要过来!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陆缙低声道。

他知道江晚吟染了病,知道此时不应该接近她,知道就算抱住她也无用,吴都护此时尚未找到贺老三,一切都是未知数。

江晚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心疼,她伸手拼命想推,却反被陆缙抱的更紧。

他低沉地道:“好了,抱都抱上了,来不及了。”

“你......”江晚吟闭了闭,也不再挣扎,只缓缓回抱住他,眼底却浸出了泪。

“疼不疼?”

片刻,陆缙抬头,握着江晚吟受伤的右臂,“让我看看。”

不疼。”

江晚吟不肯。

陆缙却直接将她袖子捋了半截。

只见那原本细白的手臂印着两排血洞,几乎要被咬穿,手臂软绵绵地耷着,动一下,江晚吟便皱着眉抽气,脸颊已经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只差一点,再差一步她这条胳膊便要保不住了。

陆缙从未有像此刻这般杀心四起,身侧被狂风掠过的剑控制不住的嗡鸣。

他竭力克制下杀心,撕下自己一片中衣,替江晚吟包扎止血。

对不住,是我没护你。”

江晚吟摇头:“我心甘情愿。”

是她自愿要回来,也是她自愿要替他挡伤。

甚至一开始,她也是预感到陆缙似乎有难才折回来的。

她赶回来时,山脚到山腰都已经被陆缙的人封住。

幸而,先前陆缙为了方便她出城,给她留了他的腰牌。

她也是凭此才一路过了关卡上了山来。

其实这座栽着藤萝的竹舍江晚吟也曾经来过,那时还是个夏日,裴时序见她苦夏没胃口,便将她带来纳凉小住过一回。

只是当时,江晚吟怎么也没想到这里便是红莲教的老巢。

一路顺着打斗的痕迹爬上去,等她到时,正好撞见山上形同水火,虽不知这野獾是怎么回事,但见陆缙即将受伤,她还是毫不犹豫的飞身扑上去。

然而挡住了瘟疫,却没挡住陆缙,他到底还是过来了。

一黑一白,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好似太极图上的阴阳鱼,水乳交融,密不可分。

裴时序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原本愈合的旧伤又像被活活撕开,疼的他心口淋漓。

他闭了闭眼,暂时不去想陆缙,只想,阿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该在上京被保护的好好的吗?

为何,又一次,因他受了伤?

裴时序双目瞬间充血,立即踏过石阶奔下去:“阿吟!”

他稍一离开,四面围困的绥州军立即持矛冲上来,瞄准他手中药瓶。

“教首不可!”

黄四一把将人拉回来,退回到石桌前。

火炉里的火光嘭的爆出一声哔剥,底下的引线还在风中摇晃,只要一抬手,说不定整片山头都会夷为平地。

绥州军见状不得已又往后退一步。

裴时序自从见到江晚吟见了血的那一刻眼底便瞬间赤红,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眼底,心底,都叫嚣着一个声音。

一一阿吟受伤了。

一一又是被他所伤。

一一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反手拔出黄四腰间的佩剑,一剑横在黄四颈上,面无表情:“让开。”

黄四却寸步不让:“教首,江娘子没事,她只是手臂被咬了一口,药在您手里,您能救她!

“并且,以此做把柄,我们可全身而退。黄四又压低声音。

江晚吟既是裴时序的软肋,同样也是陆缙的软肋。

以她做要挟,不怕陆缙不放他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