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姬君,您真的给庄户减了两成租?”
“我家姑娘是只收两成租,不光是减两成。”
刘伯带着孙富等人,一边保护着左玉,一边解释道:“农人辛苦,姑娘心善想着自家的地,收多少都是自己的事。哪里会想到,会因此举招来这等风波。”
“刘伯说的是。”
左玉道:“听嬷嬷说明原由后,我亦震惊。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收两成租是碍着谁了。”
“姬君,天下熙熙皆为利而来,天下攘攘皆为利而往。”(注1)
钟琪挤到人群前,拱手行礼道:“姬君自己的农庄想收多少还真不是自己的事。”
左玉望向眼前的人。这是一个被胎记毁了所有的年轻人。他身高约在一米七五左右,穿着秀才公们穿的襕衫。只是襕衫略显陈旧,袖口都已磨毛了。如此打扮,显是生活不富裕,甚至有些窘迫。
再观其貌。
肤色称不上白皙,但也不黑。浓眉大眼,国字脸,若不是一块覆盖住半边脸的青色胎记,此人也算得上相貌出众。
孙富凑到左玉身边,压低声音道:“姬君,这个书生有些本事。”
左玉心领神会,冲着钟琪拱手道:“敢问先生如何称呼?他们为何要针对我?先生能否替我解惑?”
“当不得先生二字。学生姓钟名琪,字如瑶,见过姬君。”
“琪花瑶草,其美如玉……”(注2)
左玉点点头,“先生风姿过人,名如其人,甚好。”
钟琪愣住了。活了二十六年,还是头次有人说他风姿过人。若不是左玉神态真诚,他都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