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奶盐(1 / 2)

杳杳归霁 茶暖不思 9514 字 5个月前

他指腹有着属于一个男人的轻微粗砺感,压在她唇上轻轻施力,意味晦暗,她屏住气不往外呼,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厮磨。

在这事上,苏稚杳不懂具体花招,迄今为止所有经验全都来自于他,但因有国外几年耳闻的理论基础,这方面,她就是有着一些没什么用的理解能力。

故而他一暗示,苏稚杳就懂了,不经意的瞬间门,还想到了多年前那个久远的梦。

那晚他们第一次同床而眠,他一副醉意深重的样子,压着唤她宝贝,她骤不防地,开始为利用他而心虚……尤其这人脾气古怪,怕他发现她目的不纯,要用变态的法子收拾她。

怕什么来什么,当晚她就梦到他知道了一切,眯着一双病态猩红的眼,惩罚她。

此刻他这么抚上她唇,显然接近这意思。

苏稚杳红着脸,不争气地怂了,下意识将那瓶椰乳挡在身前,手机抵到他心口,想推他远些,却被他捏住腕。

“想好了么?”贺司屿一瞬不瞬凝视她,呼出的气是燥热的,语气却沉缓而有耐心:“我都没问题。”

苏稚杳被他的气息烫着,咬唇不语。

也不是不愿意,小情侣见面了,这是正常的,就是在办公室这样子好羞耻。

“那……”

她话说得慢了,去里间门三个字刚要出口,办公室的门铃声突然“叮咚”响起。

苏稚杳听得心猛得一颤。

以为下一秒自动门就要开了,她蓦地滑下桌,就近钻到桌底下,躲了起来。

当时姿势不对劲,苏稚杳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被人看到,何况她还穿着睡袍,显得她多不正经,传出去还见不见人了。

贺司屿纳闷一秒,不慌不忙蹲下。

黑金纹的大班台下,半封闭的空间门还算宽敞,女孩子跪坐在里面,光线半明半暗,浴袍领子歪垮在肩头,长发蓬乱,活脱脱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四目相对,她一根手指竖到唇间门,嘘声,示意他不要声张。

洞悉她心思,贺司屿抬了下眉骨:“做什么,想玩刺激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逗她,苏稚杳恼他一眼,把他往外赶,贺司屿由着自己被她推远,薄唇耐人寻味地勾起一点弧度,站起身。

这姑娘似乎不知道,门是他能控制的。

贺司屿没告诉她,按下座机旁的门控制器,理了理外套,有条不紊地坐回到办公皮椅里。

徐界进到办公室,看见的是他握着钢笔审批项目报告的画面。

“先生,晚餐到了。”桌前,徐界提着食物袋,看了圈发现苏稚杳不在,察言观色问:“需要替您摆出来吗?”

钢笔在纸页上划出流畅的笔迹,贺司屿眼皮都没抬一下:“先放着。”

“好的。”徐界依言放到桌面。

没有离开,继续向他汇报工作:“二十分钟后总部有个视频会议,到时我替您接进来,以及上月的财务

报表我已经整理好发到了您的邮箱,如果存在问题,我再交代下去审改。”

贺司屿可有可无地嗯了声,搁下钢笔,打开笔记本盖:“我现在看。”

并将那摞报告书啪地往前一丢,神情很淡:“企划部要是分析方案可行性还要我教,趁早都换人。”

徐界立刻将面前散乱开的报告整理齐,拿在手里:“我让他们重做。”

“坐。”贺司屿点着鼠标。

徐界应声,在他对面坐下等待。

苏稚杳在桌底屏息静气,等着徐界走,半晌过去,却听见他坐下了,她吸口气,悄悄扯了两下贺司屿的裤脚。

某人不为所动。

她又去戳他的膝盖,结果被他捉住手,拉上去,放到上面。

苏稚杳收不回手,桌外,是他和徐界对话的声音。

他故意在这时审批报表,还不紧不慢,让她在随时可能被撞破的禁忌里脸红心跳。

苏稚杳羞恼得不行,偏就不服软,突然抓紧。

贺司屿随即闷哼。

徐界从报告中抬起脸,见他锁眉,脸色有几分异样,问:“先生不舒服吗,我叫医生……”

“不用。”贺司屿不易察觉地吸了口气,嗓音低沉下去:“就这样,去把视频会议接进来。”

徐界应答,起身离开办公室。

门合上,桌下的女孩子探头,想钻出来,贺司屿手指抵肩把她按回下去。

苏稚杳一下跌坐回地毯,脸磕到他膝上,仰头就见他手肘支腿,身子俯了下来,压近她。

贺司屿表现得过分冷静,从而带出危险的感觉:“长本事了?”

他这居高临下的姿势,压迫感强烈。

尤其还被他深黑的眼牢牢锁在视线里,苏稚杳不由哆嗦了下,怯怯嘀咕:“谁让你不放开我……”

贺司屿捏住她下巴,端起她脸:“所以就能这样了?”

苏稚杳身后是办公桌,方寸之地逃也逃不开。

僵持片刻,她低低吭声:“不是故意的。”

贺司屿虚眯着眼,指腹磨她下唇:“有这劲,换个地方使。”

苏稚杳还在困惑他这句话的意思,接着后脑就被他控着摁过去,近至脸前。

苏稚杳惊得抿住唇。

贺司屿语气近乎命令:“张嘴。”

她不要,喉咙里发出低闷的抗议声,他两指的力道恰如其分,掐住她两颊,逼得她双唇不得不分开。

苏稚杳努力别过脸,垂死挣扎,突然一下呜咽出声:“贺司屿你欺负人,我要哭了!”

假得不行,眼睛都不见红。

贺司屿被她逗得笑了下,随后就敛住神情,眸色深下去,暗瘾攒动:“等会儿再哭,哭完一起哄。”

苏稚杳这才怕了,放软声音:“我不会……”

“不是爱吃雪糕么?”贺司屿黑沉沉的目光压下:“雪糕怎么吃就怎么吃。”

落地窗外天

已完全黑下,夜色当真如梦境里。

苏稚杳眼尾溢出水痕,都要疯了。

女孩子娇气,贺司屿也舍不得,头颈往后枕在椅背,虚阖着眼,还算温柔地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哑声唤她宝贝。

几分钟后,笔记本弹出窗口,是总部高层视频会议请求。

贺司屿慢悠悠睁开眼,看到她委屈地伏在他膝头,哭过似的,睫毛湿嗒嗒,眼睛合成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