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往这儿跑,我都没法专心拍戏了。”
沈卓礼看着青年宽肩窄腰的背影,那根黑色的腰带更衬得他腰肢劲瘦有力,线条流畅而美好。
“瘦了点。”他手放在他腰侧,脸上有些心疼。
“正好,拍戏更上相嘛。”翟思洛转头看他,他穿着戏服,头上戴了发髻,剑眉星目,英俊挺拔,顾盼间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颇有年轻帝王的风范。
沈卓礼看着他,像欣赏一件艺术珍品,眼神疼惜而缱绻。
“等杀青了一定要补回来,不能再瘦了。”
“好,我听你的就是啦。”
日子流水般划过,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翟思洛杀青的日子。
他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杀青,没告诉沈卓礼,在片场跟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告别后,悄悄收拾好东西回了宛城,想给男人一个惊喜。
傍晚,晚霞漫天,橙色的夕阳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林荫道上。
沈卓礼下了车,按了按疲惫的眉心,慢慢往家门口走。翟思洛不在,他也很少回家,只觉得这座宅子又大又空旷,住在里头徒生寂寥。
喵……
小九半蹲在花架上,看到他便兴奋地跳下来,在他脚边蹭了蹭。
沈卓礼弯腰把小九捞起来,他也就撸猫这点慰藉了。托着橘猫柔软的肚皮,沈卓礼上了台阶,刚走到门廊,却是一愣。
雕花红木门是打开的,门口放着翟思洛常穿的那双灰色运动鞋,难道是青年回来了?
沈卓礼眸中顿时染上喜色,飞快地进了客厅,去卧室看了一圈,翟思洛的行李箱果然在衣柜里,床上还堆着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他喜不自胜地下了楼,边喊王妈的名字边往厨房走。
他打算提醒王妈多做几个菜,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发现翟思洛已经在里面了。他正低头帮王妈洗青菜,见到他,嘴角咧开,露出洁白的牙齿。
“ Surprise!”
沈卓礼看着翟思洛脸上灿烂的笑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瞬间都明亮起来。他喉头动了动,有股把翟思洛抱起来的冲动,然而王妈还在切菜,他只能压抑住心底的狂喜,尽量平静道“提前杀青了?”
“嗯,后面的拍摄很顺利,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
“翟先生,您不用在这帮忙了,去客厅坐着休息吧。”
“没事,我帮您把这个青菜洗完就走。”
翟思洛的母亲过世得早,有时候王妈关心他的慈祥模样会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相处久了,王妈在他眼里早就不是保姆的身份了,而是更像亲人。
他把青菜洗完,知道沈卓礼在等他,便匆匆洗了手,出了厨房。
刚走到客厅,就被男人搂住腰,压在沙发上。
“怎么提前杀青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沈卓礼语调嗔怪。
“接来接去的多麻烦,而且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沈卓礼嗯了声,摸了摸他的头发,捉住他的下巴,急切地去吻他的唇。两人呼吸交缠,仿佛要融化在对方的体温里。
炙热的吻持续了不知多久,翟思洛舌头都有些麻了,沈卓礼才放开他,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亲,眼底带着克制的欲念。
“晚上再把你就地正法。”
翟思洛轻哼了声,“谁把谁正法还不一定呢。”
沈卓礼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他。翟思洛靠在他耳边,呼吸温热,语调刻意拖长,轻声道,“等着被掏空吧。”
沈卓礼脸上笑容更深,“好,那你可要说到做到。”
……
当然,翟思洛没把某人掏空,自己倒是先不行了。
他像薄饼一样摊在床上,动都不想动,洗澡还是沈卓礼抱他去的。从浴室出来,他经过全身镜,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忍不住咋了下舌。
看来小别胜新婚这话可真是一点不假。
隔天两人都睡到了十点多,起床后沈卓礼便带他去了之前订下的结婚场地,那座建在山崖和海洋边的城堡式酒店。
翟思洛本来以为会很远,没想到那家酒店恰好在宛城和隔壁市的交界处,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他在车上又睡了一觉,等醒来时,窗外单调的公路和树林已经变成了蜿蜒的海岸线。
翟思洛很久都没看过海了,看到窗外碧蓝的天空和海天相接的美景,忍不住激动地抓住了沈卓礼的手。等到那座城堡建筑
映入脑海时,他更是瞪大眼,眸中满是惊艳。
纯白色的城堡在蓝色的天空下美得像钻石一样,玻璃都是特质的彩绘玻璃,折射着耀眼的光泽,远远看去仿佛无数闪烁的星星。
“这比照片上还美啊,难怪租金那么贵。”翟思洛感叹着。
“实在喜欢的话,买下来也不是不行。”沈卓礼云淡风轻道。
翟思洛吐了吐舌头,“算了,要是天天住在这儿,估计又不稀罕了。”
黑色宾利停在酒店入口,两人还没下车,两个西装革履的经理便快步走了过来,替两人打开车门。
“卓总,翟先生,欢迎莅临天鹅酒店,设计师已经在会客室等了。”
“好,辛苦你们了。”沈卓礼握着翟思洛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