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叫人送两份饭菜。”段折锋慢条斯理道, “我们两人在一个房中朝夕相处、同吃同住,也不出门、不见人,你觉得旁人会怎么看?是不是连新婚燕尔的夫妻都不过如此?”
江辞月不平静了, 耳尖应声而红。
但他红归红, 做下的决定还挺坚持:“我问心无愧就行。”
段折锋沉吟片刻,坏笑了一下:“若我问心有愧呢?”
“你, ”江辞月面红耳赤,“你不准有愧。我只是在这里面壁思过, 又不是……”什么“新婚燕尔”, 全当没有听过。
段折锋生怕他要把自己点着了, 就宽慰他说:“没事,索性也没有别人听见,你慢慢害羞。”
江辞月:“……”
傍晚时分,江辞月果然在外间打坐冥想。
段折锋令纸人力士去打了热水, 准备在房间里沐浴。
江辞月一开始还没明白,抬眼望了过来,看见段折锋刚解了腰封,披着件外衣,摘下眼纱,紧闭的双目下鼻如悬胆, 侧脸在烛光中柔和如玉。
他走过来将内屋房门阖上。
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江辞月这样的正人君子, 光看见别人的中衣都觉得过意不去, 连忙转过头。
他听到段折锋在里间道:“你要想沐浴, 也可以现在进来。”
江辞月结巴了一下:“休要胡言乱语, 我……我又不是登徒子。”
说完, 他看了一眼房门上、烛光映出的人影, 段折锋显然正在更衣——
江辞月眼观鼻鼻观心,想了想,又调转了方向背对房门,又想了想,再令纸人力士守在门口,整个把里面的灯光都挡住了。
房间内,段折锋慢慢躺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