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知秋在二弟已经指明孙琥琪的‘指证’作伪的前提下仍然站出来打压、软禁三弟,这一点做得确实不占理,但我却觉得他似乎与孙家的这串案子并无关系,而只是单纯的敌对三弟而已。”李纯钧沉静的说道。
“大哥说的在理!叶知秋是张永的人,不论是张永还是叶知秋都一向处事谨慎,如果孙琥琪是张永的人,那么现在孙琥琪已死、叶知秋这时候绝不该站出来寻衅,徒为张永招惹猜忌;若孙琥琪不是张永的人,叶知秋更没必要与其站在相同的立场上!因此孙琥琪和叶知秋事前串通、联手的可能性并不大,姓叶的这么对三弟唯一的解释也就是他看不惯或者说是极为不喜三弟了!”仇昌言语间已经对叶知秋这位名满江湖的前辈极为不客气了,他又道:“诶,你说你碰到的那名锦衣卫所带的腰牌上写着‘蒋’字?你确定那腰牌是真的?还有,你把他人怎么样了?”
“嗯……应该是真的!那腰牌与你的质地、纹饰完全相同,只是刻的字不同罢了,我不会认错!至于那人,我瞧着你的面子没有动他,只是封了他全身穴道,没十来个时辰别想动弹!怎么了?”孙瑾瑜反问道。
“你处理得
很好!”仇昌犹豫了一下,沉声言道:“你被释放的那天,我接到京城的消息说是楚心念已经上位,蒋正中的所有印信已经停止使用并全部收回,他麾下的暗探也悉数由楚心念接手,怎么那人还会持有蒋正中的腰牌呢?”
“或许是消息还没来得及传遍全国,因此回收印信之事才有所延误吧!”徐爱猜测道。
“或许吧……”仇昌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却还在嘀咕:蒋正中的腰牌和我的腰牌一样都是大内所制,我的只有三面,他的虽然比我的多,但也仅有五面,此物非近人是不能给的,他的亲信我都认识,没三弟描述的那人啊!这是怎么回事?……算了,反正蒋正中只是致仕又未还乡,等以后回京再找他询问吧!
“三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李纯钧微笑着冲孙瑾瑜问道。虽然幕后凶手已经浮出水面,但那人的身份实在特殊了些,他与孙瑾瑜的关系比李纯钧这结义兄长还要近些,李纯钧并不想枉做小人,致使淡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孙瑾瑜沉默半晌,叹息一声:“我既然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自是不能任‘他’胡作非为!我会将前因后果同父亲详细说明的!只是我现在被软禁,只能等父亲召见了!哎,刚才面对叶知秋的时候若是不妥协、拖到父亲亲自前来就好了!”
“三哥,你别担心!我们三人这就去为你请孙伯父前来!”徐爱澄澈的目光一时间也激越起来。
“多谢!”孙瑾瑜嘴角一抿,低声言道。他二十一岁的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不合身份的沧桑,毕露的锋芒似乎在水牢枷锁的压抑下有一分收敛,但那身卓然之气和无上傲骨却依然如故,一时间看得李纯钧感触良多。
“兄弟嘛,何必呢!”李纯钧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孙瑾瑜的肩膀便与徐爱先后离去。仇昌走在最后,玩味的看了孙瑾瑜一眼,悄无声色的运上“传音入密”之法,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变了哦!”
孙瑾瑜不由得愣了一愣,再抬眼时,仇昌早已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