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叔过誉了!对了,臣叔,咱们的客人现在怎么样了?”上官云姬也是久经“历练”之人,被孙辅臣如此讽喻,依然面不改色、颔首致谢。
“回禀教主,由于您命我统筹此事,孙副教主并未加以干涉,因此毫不知情。”张枫顿了顿,好整以暇地说道:“上次和天马镖局的联合突袭失败后,我等不敢再大意冒进,只好等西厂水土不服的公公们休养好了,才联手对付彼等。我们侦知仇昌、李纯钧、还有上官昱那个叛徒不知所踪,便打算趁此对方虚弱之时,靠偷袭和埋伏取胜,却没想到那王守仁竟然也会武功,打乱了我们的偷袭计
划,连带着埋伏计划也出了纰漏……”
“直接说现在的情形吧!”上官云姬仍是满脸笑意,张枫却更加严肃起来。
“我们将其围在一个山洞内,可惜他们早做了准备,我们强攻了三日,除了第一天晚上打进洞内却被洞内机关陷阱逼退外,仍未有突破。不过,办法已经有了,我和‘绵枪’老弟打过商量,明晚或后天晚上再搞一次突袭,但是这次由‘绵枪’老弟亲率覆面飞鹰和青龙堂精英执行!”
“好,我会派灵儿去统帅参战的青龙堂成员,协助‘绵枪’大人……覆面飞鹰?诶,覆面飞鹰不是弩手吗?也能近战?”上官云姬饶有兴趣地看着“绵枪”,不经意的抛去一个媚眼,却让“绵枪”这不是男人的男人都喉中生烟、浑身一颤。
“绵枪”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形,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竟微笑着回话道:“上官教主可知西厂以何闻名?”
见上官云姬投来的询问眼神,“绵枪”略带得意地说道:“无所不至、无孔不入的密探,无所不用其极的刑罚,狠辣、高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行事作风,以及堪比大明军中第一强弓营——飞翎营的手弩箭队!而西厂的箭队又一分为二,其一是使用普通水犀弩的飞蝗箭队,共有一千两百人,其二则是使用水犀连弩的仅有八十人的覆面飞鹰!厂公曾有言,‘宁死三百飞蝗,莫损一员飞鹰’,可见厂公对他们的看重。覆面飞鹰之所以倍受厂公青睐,关键便是因为覆面飞鹰这八十人俱是自小进宫受训、武艺了得的死士,放到江湖上都有着二流高手的水准!若不是因为厂公前段时间屡遭刺杀、需要大量人手保护,再加上无端杀官一旦留下证据于厂公极为不利,又何须劳烦上官教主出手!一旦放开手脚,莫说是一个王守仁,就算是千百个王守仁,我西厂也早把他除掉了!”
“未想到厂公手中实力强横至斯!仅仅西厂一处便可抵得上九大势力之一了!既如此,这次行动多要倚仗大人了!顺便拜托大人一事,若是碰到那个叫做孙瑾瑜的小子,能生擒便生擒,若不能请务必将其击杀!”
“绵枪”见上官云姬神态如此谦恭,当即点头应诺,并甚感满意的开怀而笑。
与其对坐的孙辅臣、张枫二人见此情状,不由的对视一眼,继而纷纷低头自顾,却在心中怜悯起“绵枪”这个新拜倒在上官云姬媚术下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