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姬微笑着冲他点点头,又看了看老成持重的秦广。秦广一抱拳,对曰:“属下无能,陕西教务进展不大,若想建立分舵怕还要十载,否则一定会受到本土势力的打击,好看的小说:。”
上官云姬眉头略紧,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责备:“无妨,关中之地本就是全真教、天马镖局的老家,虽说全真教向来自诩安贫乐道、天马镖局的收益重心从来不在总部,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有些阻力是正常的。”上官云姬越是安慰越让秦广面生愧色。
“好了,最近峨眉山发生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不是建立分舵,而是为教内牺牲的兄弟报仇,顺便加深与朝廷势力的合作,为将来入主中原武林……”
“教主,您别忘了本教立教的初衷。”张枫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上官云姬的话。
上官云姬面色不改:“张堂主,将本教长远目标定为入主中原武林,不是你们四位堂主、孙、李两位副教主和本座共同商议、表决的结果吗?您还有何疑议?再说,本教的创立是为了让西南边陲被汉人歧视的各民族更好地生存发展下去,随着本教发展,衣食住行方面自可使各族子民不输于汉人,但仅仅这样汉人就不歧视我们了吗?难道你不觉得只有当汉人看到我们高调的站在他们眼前,甚至是他们头顶时,他们才会给予我们尊重吗?”
看到上官云姬眼底的锋芒,张枫一拱手,“呵呵”笑对:“教主所言甚是,是老朽糊涂了。”心下却腹诽不已:四个堂主三个是你的人,四票对三票,怎么干还不是你说了算!
“张堂主,要你从贵州分舵带来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上官云姬似是看透了张枫的心思,借此打断了张枫的思索。
“是,娃儿们都好得很!”
“好!探子已探知,他们住在成都城里、四川布政使司衙门对街的‘客云来’客栈里,但不知为何仇昌
和救走仇昌的那个少年并不在其中,反而多了个十**岁的小姑娘,这更方便了我们的行动。秦广、楚怀,一会儿我把他们的图像给你们二人,你们休息一天,明晚带着你们各自的手下袭击这间客栈,准备好迷烟毒药,除了目标王守仁外,客栈不留任何活口。记住,如果事不可为你们马上撤离,隋风已经死了,你们不能再出事!若是你们失败了,就只能动用张堂主的……”
“报——教主,上官副统领自称有十万火急之事,欲求见教主!”
上官云姬眼眉一挑,顿感不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低声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头发凌乱、眼睛通红、一脸狼狈之相的上官灵跑了进来,“砰”地跪倒在地,向上官云姬哭诉道:“教主……教主……唐叔叔死了!……‘两大灾星’不见了,昱姐……昱姐也不见了……”
“啪”,上官云姬一下子摔倒在座位上,杏目圆睁、脸色苍白、笑容全消,眼神一转不转的紧盯着脚下的地面。见此形状,上官灵也止了哭,张枫也停止腹诽,议事大厅内四人各自心下焦急,却无一敢在此刻上前打扰。
俄而,上官云姬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口中呢喃不已。
一贯胆大的楚怀上前劝慰道:“教主,教主……”
上官云姬突然恢复过来,一摆手打断了楚怀的话,坚毅的目光中透着凶狠,朗声说道:“取消先前计划,直接启用镇教法阵,张堂主下去准备吧,明晚的行动以你为首,秦广、楚怀为辅……秦广、楚怀、灵儿,你们也都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四人相继行礼告退,空荡荡的大厅中仅剩上官云姬一个人。上官云姬仰着头,看着头顶坚硬的岩石,感受着地宫内的冰凉,上官云姬的心也倍感寒冷。没人知道,此时上官云姬脑海中浮现的身影不是唐雨,也不是隋风,而是那个“他”。
“翊哥,自打你反对我欲图染指中原开始,我就事事不顺,我是真的缺不了你?……是啊,我是真的缺不了你!没有你,繁杂的教务我无从下手;没有你,难受时谁能听我倾诉;没有你,我总觉得身如浮萍、无依无靠……翊哥,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