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不知道是不是被杨启龙的话给点醒。

终于想起就算方子阳没本事, 但人家亲哥哥还在这里，并且还是内定的正式队员，她如此大大咧咧的去招惹人家实在太不妥, 接下来两天没有再凑上来耍她的大小姐脾气了。

不过看到方子阳时, 她脸上还是忍不住的生气和瞪眼, 仿佛这样就能继续保持她金家大小姐的样子。

那幼稚得的行为让方子阳好笑, 只要金玉不凑上来, 他也就懒得理这个蠢姑娘，专心致志跟B组众人尽心交流，培养默契。以备名额确定下来后大家可以迅速配合进入比赛的备战状态。

倒是A组那边那个叫做杨启龙的让方子阳多关注了几分。

怎么说呢，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经历过的恶意太多，对于身边人的敌意他比常人要敏锐许多。

尽管杨启龙掩饰得很好，看上去除了对金玉有点点巴结之外，瞧不出任何问题。可方子阳就是总感觉这个人不太好，让他喜欢亲近不起来。

尤其是当他和哥哥一起遇到杨启龙时, 对方身上令他不舒服的感觉最强烈。

方子阳从来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身边的每个人, 他不想再因为一点点的失误就让自己重现上辈子的境地。

所以他便对杨启龙暗暗留心了起来。

而这留心，还真让他发现了点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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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碰见杨启龙跟金玉说话时, 其他人不觉有什么, 他却从中察觉出杨启龙有点怂恿金玉基地惹事的感觉。

并且还在无形中败坏金玉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

说实话，他对金玉的感官的确也是挺不好的, 这个金家大小姐的脾气真的一言难尽，骄纵得只能用跋扈二字形容。

可是以他看人的眼光, 金玉虽然骄纵跋扈, 但也并非真的没有脑子, 还没有傻到真在官方基地里撒泼打滚, 除了说话有些得罪外, 行为上还是很规矩的。

哪怕过来招惹他，也就是呈口舌之利，搞搞小学鸡吵架，跟三岁小孩似的幼稚。

除了脾气骄纵不会说话得罪人外，本质上金玉其实并不坏，很单纯。

然而现在短短两天时间。

他就发现金玉的名声在所有队员中变得十分恶劣，原本只能用骄纵形容的，现在众人看金玉的目光却仿佛就像在看什么专门喜欢干坏事的恶毒女配。

方子阳仔细注意过，众人目光变化都是在杨启龙说了一些话后。

比如说，

“诶，你们别介意，金玉到底是金家大小姐，性格难免骄纵了些，做事情不够圆滑，大家都包容一些吧，她就是个小姑娘而已。”

“刚刚金玉碰掉王雪的餐盘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在我们组里也是这样，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金玉年纪小性格骄纵，大家就多包容看着下吧，之前她那样跑去招惹方子阳，跟人家结怨，我挺担心她可能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大家都是队员，相互照应提点吧。”

等等这些看起来正常，但仔细一...

琢磨就似是而非的话，不知不觉就让众人对原本脾气只是骄纵的金玉感官直线下降。

偏偏金玉这个蠢姑娘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发现众人看自己目光有些忌惮，还以为是自己金家大小姐的身份起作用，让人敬畏，甚是得意，简直傻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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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阳并不喜欢管闲事，但他从杨启龙身上感觉到了对他和哥哥的敌意，那就不得不上心了。

于是私下里，他找到了唐勋，

“哥，你对那个叫杨启龙的人了解有多少？以前跟他有过接触吗？”

“杨启龙？”

唐勋有些意外他问起，但并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了出来，

“我跟杨启龙以前没什么接触，不过他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这个杨启龙和袁卓庭一样，都是少年班出来的天才，在业界内很是有些名气，而且他的老师也是很有名的数学家，就是范均范教授……”

“范均教授？就是那个揭穿袁卓庭老师学术造假的老教授？”

方子阳挑眉。

袁卓庭现在跟他是一个组的，对于袁卓庭的事情他现在也了解得比较多，袁卓庭老师学术造假这件事情他自然也清楚。

唐勋点头，“的确是那个范均教授。我想之前袁卓庭之所以选择跟你一组，除了金玉说的话刺激到了他，也有可能是杨启龙选择了A组的……袁卓庭对他的老师非常敬重，对杨启龙敌视并不奇怪。”

“杨启龙这个人我没接触过，具体评价我也说出来，反正听其他人说，他天赋很高，性格也很谦逊，基本没跟谁结过怨，在圈子里属于比较圆滑的。不过就是稍微有点汲汲营营，喜欢跟金玉那种家族比较雄厚的人结交……”

“当然，这说起来有点趋利，但也很正常，圈子里这样的人很多，谁都想往上爬。杨启龙本身没什么背景，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子阳，你关注他做什么？杨启龙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唐勋看弟弟说起杨启龙时表情不太好，猜测询问。

方子阳也不隐瞒点点头，

“嗯，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好，但我就是觉得杨启龙这个人不太对。我觉得他对我和哥哥有些敌意，尽管掩饰得很好，可我对这方面比较敏锐。”

“而且哥哥你有没有发现杨启龙在故意败坏金玉的形象？我虽然不喜欢金玉，可我还是看得出来金玉是个什么人，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引导，金玉还不至于短短两天时间就被所有人厌恶，可惜金玉自己没感觉……”

方子阳不说还好，一说唐勋仔细回忆这两天大家看金玉的眼神，以及背着金玉的议论，的确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