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阿露接到的翻译稿似乎越来越多了,多到她已经不用再拿给詹姆士神父去检查校对,而是授权让她翻译好后直接邮寄回去。
接到的工作越多,也意味着银元的收入也大大增加, 具体表现在女孩身上精致了不少的服饰, 还有家里又上了一个档次的伙食。
“阿露, 别太累。”萧清砚忍不住劝, “一直坐着写稿也很费眼伤身,钱挣得差不离就好, 真的不用太过拼, 到老会很难受的。”
“我不累的先生。”少女摇头, “翻译的量其实也不算多, 只是比较散乱,需要用到的信封和邮票比平时更多些罢了。”
没等萧清砚皱眉反驳就听她笑望过来:“而且先生, 比起我来这话更合适您才是。从正月到现在您一直都在上戏, 连轴转了这么多天吃好一点补补身是应该的, 这绝不在乱花钱的范畴里。”
规劝不成反被劝的萧清砚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做的不对的人是我吗?”相处得越久,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的很容易被这姑娘带偏,可这种“被带偏”后的开怀喜悦也是实实在在,他根本没办法板起脸孔继续原来的说教。
他正无奈时, 对面的人却很认真。
“那是当然的。”少女黑亮的眼睛直直望过来,俏脸上写着严肃和郑重,“先生是我的依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请您务必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温软的嗓音, 却带着任谁都能听出的肯定, 那种发自内心的确信定义让萧清砚这一瞬间没办法再直视眼前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太纯粹太干净,反而让他此时心底突然涌上的情绪显得污浊,于是他赶紧偏过头突兀地重新找了一个话题。
“阿露,你想上学吗?宋老板有人脉关系,说可以让你在当地的女子学校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