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向阳有了生的希望, 萧彧揪着的心才放下来些,开始询问起战争情况。
闵翀说:“安国水师被杀了近半,剩下的基本被俘。还有一小部分人逃跑了, 我着人去追了。具体数目还在统计中, 等镇北王回来就知道了。”
萧彧问:“我们的伤亡情况呢?”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闵翀叹了口气:“我们的伤亡情况也非常惨重, 死伤有好几千, 确切数目还有待统计,我会在最短时间内呈报给陛下。”
萧彧只觉得有一只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呼吸都快透不过来了,他垂下头,强抑住即将崩溃的情绪,一个向阳就令他们如此难以承受,那些失去父亲、儿子、丈夫、兄弟的人们呢?这让他们如何去承受!
闵翀看着地板上出现两滩水渍, 放柔了声音劝:“陛下,战争就是这样的。安国水师毫无人性,已经不配为人,我们的将士为维护人间的正义而死, 死得其所。”
过了好一会儿,萧彧才抬起头来, 他的眼圈已经红了:“我们的将士都是无愧于天地的男儿,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关山, 与我说说宋平的情况。”
关山说:“是, 陛下。我们抵达宋平之后, 裴将军差不多同时也到了,这比原计划要快上几天。裴将军认为交州的布防太不合理, 仿佛就是山亨在故意诱敌深入, 所以他加快了行军速度。我们会合之后, 裴将军指挥我们佯装攻城,如果山亨拒不出城迎战,那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我们就马上撤离回援番禺。山亨早就将交州军主力调到了城外,果然是试图趁我们攻城的时候再从背后袭击我们。裴将军主动诱敌,我和李将军再从交州军的背后包抄他们。”
闵翀说:“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