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下又说, “她让你们放心,等放假,会回来看你们。让你们别担心她, 我看那丫头身体还没有复原,小脸卡白卡白的, 没一点血色。那手救人时肯定是伤着了, 用蛇皮袋装着衣服,都背不了, 一直是拖在地上的。
就是拖着, 我看也没啥力气。
幸好上面特许她留城,要不然那两只手没有力气使不上劲,下乡了怎么做农活。一点都做不了。”
看门大爷一点也不见外,一个人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大堆。
棉纺厂是几班倒, 此时下班的工人经过大门口,听大爷那如喇叭的声音一说, 都听到了。
有熟悉杨家的人已经开始与工友啧啧出声:
“清丫头是故意的吧, 趁全家都不在家里,不顾身体不好, 匆忙搬家。”
“那可不,换做是我也悄悄的搬。那是什么父母,一点也不关心孩子, 不是骂就是吼, 一点也不像亲生的。”
“对呀, 各自把前面两个孩子当宝。清丫头就是根枯稻草,想怎么捏咕就怎么捏咕。”
“以前小的时候, 清丫头多活泼一孩子, 见人三分笑。可慢慢长大, 慢慢的变了,变得不怎么说话也不与各家的孩子玩闹,上下学也总是一个人低着脑袋,驼着背,暮气沉沉,一点也不像个孩子,反而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看着怪心疼的,清丫头不说话,但勤快,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做作业,是做家里的活。家里的活大半都是清丫头做的。那大的两个连油罐子倒了都不带扶一下。”
“对呀那两个就是家里的大爷姑奶奶,有亲爸亲妈疼。可怜的清丫头,爹不疼娘不爱,可怜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