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第204章 第204章番·大梦一场(一)……(1 / 2)

宦宠 绿药 2739 字 2022-03-08

第204章 第204章番·大梦一场(一)……

【第204章】

“爹爹?”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仰起脸来, 疑『惑』地望着父亲。父亲在哭。

在小姑娘边还站了个一样高的小男孩。仔细看去,两个小孩五官轮廓一模一样,竟一对龙凤胎。

男人望着陷于黑暗中的皇陵墓地擦了擦眼泪。他在一双儿女面前蹲下来, 勉强笑出来,:“爹爹在送别你们太爷爷呢。”

月生扭望着远处的皇陵, 眼前浮现太爷爷的影。太爷爷总喜欢坐在一棵海棠下的摇椅上, 慢条斯理地剥着荔枝吃。那棵海棠树明明没有香气, 可太爷爷却海棠的淡香花中之最。

月生听世人人都怕太爷爷,可她不明白太爷爷有什么可怕的呢?月生觉得还爷爷可怕些,爷爷大官, 叫……西厂督主?威风凛凛的。好吧,爹爹也大官, 穿着朝服的样也很威风。可月生记不住爹爹的官职啦,名字太长啦!

相反, 太爷爷总悠闲。偶尔太爷爷还会剥一粒荔枝递给她吃。她总喜欢跑去找太爷爷。太爷爷经常嫌弃地她和她爹爹小时候一个德『性』。

太爷爷总神『色』淡淡, 可只要看见太『奶』『奶』, 淡漠的双眸立刻变得好温柔!

有一回月生坐在一旁读书, 读到“窈窕淑女君好逑”, 她提裙小跑到太爷爷边,惊奇地问:“太爷爷!书上窈窕淑女君好逑,太『奶』『奶』那样好, 太爷爷怎么逑到的呀?”

一向润容神淡的太爷爷哈哈大笑, :“想当,你太『奶』『奶』追的你太爷爷我。”

太爷爷笑着拽一拽她的卝, 又:“不愧狗剩儿的闺女,居然也会问这个。”

月生眨眨眼,原来爹爹小时候也问过?原来爹爹小时候叫狗剩儿。她捂着嘴笑, 绝不敢往外。

“回家了。”善果站起来,“江『潮』,牵好妹妹。”

江『潮』点,把妹妹的小手劲儿握在掌中,跟在爹爹后。

走了没多久,天上飘起细碎的雪沫。

“哇,才九月末居然下雪了哩!”月生很惊奇。

一个迈的内宦追上来,递上两把伞:“善大人,拿着。”

善果接过来。

“顺岁爷爷!”月生眼睛亮起来,“我好久没看见你啦!”

顺岁笑得弯起眼睛来,将怀里捧着的糖果盒递给小姑娘。

“顺岁爷爷又给我糖豆豆吃,顺岁爷爷最好啦!”

“就属你嘴最甜!”

善果犹豫了一下才开问:“你要一直守在这里?”

顺岁笑着点。

当初王来奔前程,自去东厂闯,他和顺才被调到掌印边做事。顺也个有志气的,掌印办事。他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志向,他守在掌印边成了习惯。余生,都打算守在这皇陵。

善果点点,带着一双儿女下山。

雪很小,三个人暂时还没撑伞。

月生回望一眼皇陵。

“小心走路!”江『潮』提醒。

月生回过来,小声:“太爷爷好轻的。”

江『潮』敲敲她的脑袋,一脸嫌弃地:“又不亲的!太『奶』『奶』比咱们亲『奶』『奶』还小两三岁哩!”

好像哦。

月生『揉』『揉』自被敲疼的。

可她很快再开:“可太爷爷看上去也好轻呀。”

她瞥一眼前面爹爹的背影,凑到哥哥耳边压低声音:“我觉得太爷爷看上去比咱们爹爹还轻哩!”

总守规矩板着脸的江『潮』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嘀咕:“听咱们太爷爷练的

第204章 第204章番·大梦一场(一)……

功法很厉害,驻容!”

“可太『奶』『奶』没练呀!太『奶』『奶』也轻得很哩!”

这下,江『潮』解释不了了。可他哥哥,哥哥不让妹妹失望。他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才小声:“这你都不明白?咱们太『奶』『奶』大善人!有功德的!她菩萨心肠,自然像菩萨一样永葆青春!”

月生懵懵懂懂地点:“那我要做好事当大善人不也永葆青春?不对不对,我还太小啦。得等十六七岁再开始做善事!”

江『潮』嘴角抽了抽,不接话了。

好半晌,月生再开:“我想太『奶』『奶』了……”

江『潮』默不作声地跟着点了下。

善果:“雪变大了,江『潮』把伞撑开和妹妹一起。”

江『潮』听话地撑开伞,举在他和妹妹的顶。伞面悄悄朝妹妹倾去,自肩落了白雪。

“回去早点歇着,明日你们还要进宫伴读。”

听了爹爹的话,江『潮』规规矩矩地应一声“”。

如今宫中只有一个皇和一个公主,乃安煜和苏昱的龙凤胎。来蹊跷,自安煜明确以女帝掌政,京中时常有双生降生,且多龙凤胎。初时被议论,后来被奉大吉之兆。

如今帝王女,朝臣虽拜服,却仍旧盼着下一任帝王男儿郎,立储的折时常送上去。安煜部打回去。孕育个艰难的过程,国事繁忙,她不打算再生育。安煜明确这一双儿女,断然没有凭借『性』别继承大统的道理。当然,她也没有因自女帝,而非要送自的女儿去龙椅。国事重,苍生重。将来皇位谁来坐,看这两个孩谁适合。

假这两个孩都不适合,从天下挑选下一任君主又何妨。

·

大雪纷纷,星月被乌云尽遮。

一片漆黑的棺木中,裴徊光侧首,凝望长眠在臂弯里的沈茴。她安静地睡着,嘴角微勾着一抹浅笑。双手交叠搭在上,手心压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护着。

裴徊光雕的那个檀木盒。里面装着他们大婚那日的结,还有一颗夜明珠。

裴徊光望着沈茴唇畔的浅笑,心想她至死都开心不悔的。

空气越来越稀薄。

裴徊光多想生生世世与沈茴厮守。这一生在太短暂。可他清楚自作恶太多,许根本没有来生。就算有,上苍也不会垂怜他这样的疯魔恶人,怎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