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御剑,这就是亦安的底气?所在。
及至宗人府大堂之外,韦女?史扶着亦安走下?马车,宗人府一众官员早就在此等候。
见亦安与安王到来,张府丞带着一众属官急忙拜见,“下?官张致远携宗人府一众官员,拜见王爷、王妃。”焦清已经提前来敲打?过张致远,至少明面?儿上,张致远是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的。
又不?是活腻歪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和新主官作对。
亦安与安王微微颔首示意,随后进到大堂,两?人分左右坐下?。
亦安对张府丞道,“本位与王爷奉圣人命管理宗人府,还请张府丞将宗人府官员名册送来,本位与王爷看过后,自然有话吩咐。”全程安王没说?一句话,只?是在亦安说?完后颔首附和,显得颇为高深莫测。
张府丞不?知?底细,还以为安王是深藏不?漏,连忙道,“名册俱已准备妥当,还请王爷与王妃过目。”便是要使绊子,也不?在这上面?。
看过名册后,亦安将其交给安王,自己又对张府丞道,“眼下?年?关将近,给宗室和勋戚的年?赏置办得如何?先把这一份名录送来,另宗人府账面?上余银尚有多少?可够今年?的开支?”亦安问这个?不?是没有缘由的,只?看张府丞怎么回话就是。
一见王妃问的是这个?,张府丞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按照原先所计答道,“回王妃,年?赏、禄米俱已办妥待发,名录稍时?便呈王爷、王妃御览。只?是下?官依稀记得,账面?上的银子结余已经不?多……”
还不?等张府丞说?完,亦安便微微笑道,“张府丞是崇元四十二年?十月到职的对吧?”张府丞不?知?王妃突然问这个?作甚,却还是答道,“下?官确是十月到职。”
随后亦安便笑道,“本位任御前女?官时?,也曾替圣人核对过宗人府账目,崇元四十二年?八月,宗人府尚有净银四十二万七千四百三十余两?,怎么不?到两?年?光景,府丞便说?账目结余已然不?多?”亦安说?的净银是除开当年?给宗室发放的禄米和例银,并不?牵扯其余支出。
一听这话,张府丞面?上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他是崇元四十二年?十月到职,自然不?知?晓王妃在当年?八月已经核算过账目。尤其这一位还是御前女?官,更是个?懂行的。
心思电转间,张府丞就做出了决定。
只?见张府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亦安面?上神?色未变,倒把安王唬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接到亦安眼神?示意后,安王又缓缓坐了下?去,拿起那本名册又细细地看了起来。
“府丞这是何意?”亦安故作不?知?。
“回禀王妃,下?官一时?糊涂,并未细究过账目余银,想来与年?前必是相差不?多。待下?官细细核算之后,再向王妃禀告。”张府丞之所以滑跪得这样快,还是因?为他看见亦安是个?真正懂行的,不?好?糊弄。
若是那种糊涂性子,被张府丞的话一顿忽悠,这样的主官是最好?侍奉的。似张府丞这样,自然不?愿意头顶有一个?精明强干的主子。宗人府基本是养老衙门,自然不?愿意多生事端。
然而亦安明显不?好?糊弄,左右权衡之下?,张府丞还是决定身段先软一下?,别到最后把自己牙给磕没了。
亦安听了这话,站起身来,亲自把张府丞扶起来,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