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高兴的。
随后绿澜又?带着白家跟来的小厮们,抬着盖红布的精致竹筐,到正堂外散喜钱去?了。
亦安说是两?日后再理?事,但也把话说在了前面。
先是对韦女史?道,“王府诸人名册誊写一份,交给我身边的丫鬟,另把府里往日的人事章程誊写一份,一并交给。”
随后又?对着云长史?道,“郡王府先前的产业名册、账簿明细等物,你且归置好,过两?日我便来看。”
最后对苏长史?道,“明日你且回安王府那边,王府还需你照管,府中诸人切记好生安置,我过两?日便去?府中。王府那边的造册清单我已看过,你不必再理?一份。”亦安口中的诸人,自然是安惠王掳去?王府的女子。安惠王是走了,可这些女子至今还留在安王府中。这些人事,自然是要安王府的新主人去?解决的。
苏长史?这下才是冷汗真的要下来了。他?这还没来得及表忠心呢,王妃怎么?就已经把册子看过了?!听听这利落的口气,简直就像是已经把整个安王府看个底掉儿了!
至于亦安手里的册子是哪里来的?那自然是圣人给她的。
相比于苏长史?心里的冷汗直流,韦女史?心中便全是激动?了。上苍呀!王妃这样干练,府里总算能迎来清净日子了!
韦女史?已经丝毫不怀疑亦安是否能挡住那位了。单是这样干练的言语,行事之?间又?丝毫不见拖沓,还占据着法理?的名分。除非那位能得到圣人的支持,不然,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过,圣人似乎已经站在了王妃这边……
在三人之?中,云长史?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个。他?在王府多年,以前有顺惠王妃,顺惠王妃薨后,又?有韦女史?在一旁盯着,他?是一点儿没能贪墨王府资产。如今安王妃说要造册清账,他?是一点儿都不带怕的。
说完这些,亦安还是那副笑颜。
“你们今日也受累了,各自下去?歇息吧,我与王爷自在说会儿话。”韦女史?这下定了心神,头一个应声,丝毫不拖泥带水地退下了。
不知为什么?,安王的脸色腾地一下又?红了。
云长史?与苏长史?对视一眼,两?人的较劲还没开始,就被王妃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于是两?人也只?得退下,将空间留给安王妃与安王。
眼下日头不早不晚,亦安起身,对安王伸出手,似乎是在邀请,“王爷与我进内室说话?”正堂虽然华丽辉煌,但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
安王愣了一下,这才把手搭在亦安手上,“如此…也好……”
亦安心内一笑,看来这第一步似乎还不错?
转到内室,亦安与安王在榻上相向而坐。
亦安望着安王的侧脸瞧了一小会儿,这才笑道,“瞧我,光顾着看王爷,都忘记这样重?要的事。”说着,亦安便从腰侧摸出一个玄色的龙纹荷包来。
这个荷包做得很是精致,以竹纹打底,上覆龙纹,又?以宝石作为点缀,看起来既华贵,又?有出尘之?意?。
“我先时?在家,不知以何物作为见面礼,亦不知王爷喜好。便先做了这个荷包,以为初见之?礼,还望王爷勿要嫌我手拙。”亦安这话实?在自谦,她做这个荷包,实?在是用了心的,便是荷包上的珍珠穗子,也是亦安亲手所制,一针一缕,未曾假他?人之?手。
因亦安想着,若想与人交心,至少自己是要踏出第一步的。这是亦安自己的想法,若自己连这第一步都不肯走出去?,又?何谈让别?人对自己真心呢?
亦安并不想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别?人,她自己这样做了。若是得不到回馈,那便说明她与安王之?间,确实?少了一丝夫妻缘分。以后只?作寻常夫妻相处,便也足够。
安王接过荷包,细细地摸了好几?回,又?仔细地瞧了好一会子,这才回过神来一般,从怀里摸出一枚玉镯来。
“这是…母妃生前…嘱我,要交予你的过门礼……”说得这一句,安王脸都红了。
亦安愣了一下,接过这枚做工精细的玉镯。
玉镯上刻龙凤纹饰,只?看水头,便知其价值不菲。若再要寻摸更好的,只?怕只?能在圣人的私库里,才能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