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惹她不快了,闻湛一笔一划在桌面上写道:“抱歉。”
他手上的伤口皮肉翻飞,若是寻常人早就痛得龇牙咧嘴,无法动弹,他还一副习惯到无所谓的模样,稳稳地在桌面上写字。
“你不疼吗?”陆云初赶忙抓住他的袖口,把他的手从桌面轻轻拿开。
闻湛很无措,他口不能言,若是不写字,连歉意也无法表达。
陆云初将他手拿开以后,并未放开,而是凑近看了一眼,脸皱成一团,重复问道:“这么严重,你不疼吗?还敢泡水!”
这个问题难倒闻湛了,他垂眸,眉间凝起一团迷茫的雾气,感受了一下,有问必答地点了点头。
他点头的动作稍显犹豫,实在是未曾感知过“不疼”,所以难以判断何为“疼”。
陆云初瞪眼:“那你还敢沐浴!”
闻湛的袖口被她拎着,不敢动弹,可是又不想她生气,只能换左手在桌面上比划“身上太脏”。
想到他刚被放下来的时候,身上布满了红黑的血渍,陆云初就像一个被针扎了的气球,一下子就泄气了,想说什么都无从开口,最后只是又叹又急地道:“那也不能碰水。”
他很听话,点点头。
“好好上药。”
他再次点头。
陆云初撑着头看他,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忽然站起来,往厨房跑去。
她从灶下拿出烤的乌黑的小木棍,在地上划拉了两下,发现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