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想到这样粗粝的话会从季昭然口中说出, 宁稚安呆滞了片刻,连锁骨都染上一层惹眼的绯红。宁稚安急道:“您……您不能这么欺负人。”
“哦。”季昭然问:“那我能怎么欺负人?”
宁稚安想关上浴室门,门却被季昭然反客为主地扣住。他抵着门, 结巴着命令:“反正……反正您不许再说那样的话。”
“哪样的话?”季昭然明知故问。
氤氲的水汽中,季昭然倾身靠近宁稚安殷红耳畔, 灼热的气息激得宁稚安轻轻一颤。
在宁稚安不安的颤栗中, 季昭然低声问:“不能说想草.你, 是吗?”
宁稚安惊愕地瞪圆了眼,短暂地失语了片刻。
……
清晨,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刺目的天光, 房间里昏暗而温暖。
宁稚安陷在蓬松柔软的棉质织物中, 自成为荣誉阴间人以来, 他睡觉一直有些不踏实,很少睡得这么恬静舒服。厨房里隐约传来阵阵的食物香气, 过了一会儿,卧室似乎传来一道开门声。
宁稚安半梦半醒的抱着被子,感觉不太真切, 又贪恋被窝的温暖,便也没理会。
鼻尖忽然传来熟悉的薄荷烟味道, 睡梦中的宁稚安感觉自己出现错觉了。
他闭着眼, 试探性地伸手触摸。指尖覆上, 触感光滑、结实、温热而富有弹性。宁稚安迷迷糊糊地嘀咕一句:“季老师怎会如此?”
“那季老师应该怎样?”一道低沉慵懒的声线徐徐撞进耳膜。
宁稚安猝不及防抬起眼帘,入目是一张恣肆的俊脸, 正弯腰配合着他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