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的话,春闱结束后就给两个孩子定下来,也算了却他的心头事了。
夫郎的话也有道理,陈夫子没什么要补充的,只说,“还是要以两个孩子的心意为主。”
陈夫郎笑,“我知道,你放心吧。”
陈夫郎找了个机会,趁沈蓉笙来找陈夫子问题的时候,把她留下来吃点心,佯装长辈关心晚辈,跟她闲聊,“蓉笙,你夫子今天要给申夫子寄信,你可有要给家里人寄的信顺带着一起?”
陈夫子虽然人在京城,但因为要处理书院里的事情,所以跟申夫子始终保持书信联系。
沈蓉笙眸光闪烁,听出陈夫子话里的意思,声音温和缓慢,“写过了,家里双亲去世,自幼跟姑母一家生活,刚来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寄信回去,姑母做点小生意,虽说日子忙,但心里免不得挂念着我。”
原来沈蓉笙母父都没了。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沈蓉笙有入赘陈家的可能?
陈夫郎眼睛微亮,心底激动。他们就只有云孟一个儿子,肯定不舍得他远嫁,所以以前也不是没想过给云孟招个入赘的妻主进门,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放弃了。
现在沈蓉笙这个家庭条件
,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陈夫郎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却没直接跟沈蓉笙说出来,只是待她越发亲近,简直就是当成自家人对待。
沈蓉笙像是不知道陈夫郎的意思似的,也没表现的太过于刻意,只是胸口的那颗心慢慢落到肚子里,觉得稳了。
只要陈夫郎同意,那她跟陈云孟的事就成了十之八.九,等她成了陈家人,就不信娄夫子还绷着。
贡士跟举人可不同,排名越靠前将来出人头地的机会越大,也就越有可能进三甲。
这就是为什么沈蓉笙费尽心思的原因,她觉得有时候做人不能太像李绫那样规规矩矩,多少要有点心眼。
至于贺眠……
呵,就她那个勉强挂在桂榜尾巴上的水平,还指望考中贡士进入三甲?
梦里倒是可以想想。
这两日沈蓉笙去书房的时间不多,丝毫不知道贺眠被林芽缠着解九连环的事情。
“最后一次了。”贺眠伸出食指,苦着脸,一副被榨干的模样,“再多就真没了。”
知道的能听懂贺眠说的是她所剩不多的耐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林芽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贺眠本以为那天解开九连环就没事了,谁知道林芽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解开这个还有那一个。
她耐心本来就不多,全都留给林芽了。
“现在都二月份了,再过几天可就春闱了,”贺眠嘴上虽嘀嘀咕咕的,手里解环的动作却不停,“下次你要是再拿哭威胁我——”
林芽眨巴眼睛看着贺眠,她抬头看他一眼,轻哼一声别开脸,语气轻快欠揍,“我就闭上眼睛当做看不见!”
你哭任你哭,我不仅瞎还聋。
林芽,“……”
“没了,就这一个了。”林芽说,“姐姐最好了,肯定能帮芽儿解开。”
她手里拿着的这个是娄夫子半年前刚解开的。
娄允那天看见他把九连环解开后惊诧的眼睛都直了。
反倒是陈云孟,不仅没解开九连环还不知道拿什么把环全都砍断了,好好的九连环被弄的支离破碎,他还美其名曰,“解开了。”
娄允沉默了半晌儿,哪怕是自家亲戚,他也没舍得再把九连环给他。
好歹都是自家祖母喜欢的东西,娄允不想被人给糟蹋了。
“芽芽若是有兴趣,不如再往上试着解一下这些。”娄允把九连环按照娄夫子解开的顺序分了难度等级,最难的便是娄夫子现在在解的那个,稍微次一点的就是贺眠在解开的这个了。
“我帮你解开有什么用,你自己又不会。”贺眠手指一动,“啪”的下清脆声响,最后一环解开。
她看向林芽,很是轻松,掌心摊开朝他递过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