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冀州借来了三十个矿工, 准备开采平州的煤矿,这样每年就不用再向别处购买煤炭了,而且那些都是技术熟练的矿工, 很有经验, 肯定不会发生塌方……
卫澧迫不及待将赵羲姮新传来的信件打开。
他横竖看过来,将每个字都咀嚼嚼透了, 却连半分思念都没看出来, 全都是些政事。
什么今天要去采矿山,明天要去办女学,后天又觉得长白山下那块试验田长势喜人,连那二十个举子的安置去处都要详细写一遍。
倒是最后像是补救一样填上了几个字:孩子最近长得很快。
卫澧将纸张对着强光看,还是原来那样,他啧了一声, 不死心, 放在烛火上烤了烤, 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隐藏内容。
他就不信了,赵羲姮当真一个想字都不同他说的吗?
但事实的确如此,他想再拿醋泡一遍,但是又怕将字迹晕开,毁了信,只能作罢。
卫澧一时很难接受,他颓废地将信纸折起来, 趴在桌上长长吹了口气,将额前垂下的一缕细发吹起来,反复如此, 乐此不疲。
宋将军叫他去吃饭, 他也一点儿都提不起精神。
难道思念丈夫, 竟然不比做这些事情还要重要吗?他每日在军中忙成狗,都不忘抽出时间来想她!
卫澧撇了撇嘴。
就算不思念他,难道孩子就不想念他这个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