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日日记挂高句丽, 但科举和述职两件事儿堵着,他委实抽不开身,于是连睡觉的时候都忍不住梦呓。
赵羲姮是一贯觉深的,无论多嘈杂都能睡得沉, 但现在月份稍大一点了, 夜里常觉得沉甸甸的, 睡眠也没有往日好, 卫澧这时候说梦话就显得有些烦人了。
虽然卫澧也就十天半个月能说一次梦话, 最多喊的还是赵羲姮的名字, 但赵羲姮一烦躁起来, 自然觉得他哪哪儿都是错的,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起来!”她气道。
卫澧迷迷糊糊醒来,抱着她下意识亲亲额头,“怎么了?”
“滚出去睡!”赵羲姮烦躁地捶他, “你说梦话你知不知道?”
“那我不说了。”卫澧随口应道, 他才不想出去睡书房。
“不行!你出去!”见他又要闭上眼睛,赵羲姮连忙推他,她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骂他,很不讲理的样子。
两个人叽叽歪歪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卫澧低头, 灰溜溜卷着铺盖出去了。
她现在脾气怪的很, 卫澧一时半会儿摸不透,有时候生起气来,一边哭一边骂人。
卫澧走了之后, 赵羲姮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 又觉得难受,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股难受劲儿上来无理取闹。
要说西院住着的那些人,烦人是真的烦人,卫澧不让他们出门活动,他们就没事儿趴在墙头上盯着,整日跟蛆一样盯着人家内帷里的那点儿事儿,巴不得人家两口子过得不好,他们好能逮着缝隙塞进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