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宝儿的眼泪一大半都是假的,扒着小叔叔的脖子,“宝儿好苦啊呜呜呜,每天都饿着肚子,我都被饿瘦了。”
岑越泽轻笑,“还有呢?”
岑宝儿把小叔叔当成救星,大吐苦水,“我还被打了,被人虐待,吃不饱睡不好,就是可怜的小白菜。”
“谁打你了?”岑越泽明知故问。
岑宝儿本来想在小叔面前狠狠告状,但现在又有点说不出口,那个女人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反正就是被打了。”岑宝儿努力挤眼泪,“可丢人了。”
岑越泽逗他说:“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带你离开这个火坑。”
岑宝儿止住哭声,连眼泪都忘记继续往下流,他用袖子笨拙擦了擦眼角,支支吾吾:“那...那我...我也没有这么脆弱。”
岑越泽有些吃惊,天上下红雨,岑宝儿竟然也有舍不得离开的这一天。
“真的不走吗?”
“我还可以再忍忍。”
岑宝儿现在已经不会想念家里保姆做的饭了,没有陆茴做的一半好吃。回家也没人会陪他睡觉觉了。
他抱着小叔的脖子,“我又饿了。”
岑越泽拍拍他的后脑勺,“回去给你泡面吃。”
“我不吃泡面这种垃圾食品。”
“那就饿着。”
岑宝儿委屈呜咽两声,楚楚可怜的表情令人为之动容。
岑越泽冷笑,“对着我哭有什么用?你小叔我看着像会做饭的人。”
岑宝儿撇嘴,“不要你,要陆姐姐。”
岑越泽说:“人家也要休息,不是专门给你做饭的。”
岑宝儿蔫了,“哦。”
岑越泽抱着孩子往屋子里回。客厅的录制氛围算不上好。
陆茴下楼后就被言昭堵住了路,这么多镜头对着拍,她不方便和他撕破脸,能避就避。
然而言昭却是个不要脸皮的男人。他上这个节目不是来当旁观者的,隐忍的足够,一朝爆发。
陆茴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别发疯。”
言昭也不喜欢被这么多双目光注视着,等到其他人去拍外景,他把陆茴怼到角落里,“什么叫绿帽子?”
陆茴没好气:“你自己去查。”
这个问题对言昭来说不重要,他将她的手腕抵在墙壁上,肌肤相贴,他眼睛里的光又沉又暗,“你和刚才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固执,“我们是结下婚约的夫妻。”
这种台词,陆茴听倦了。
陆茴沉思过后,忽然想起来言昭这个人有个很封建的癖好,他洁癖重,被别人碰过的女人,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的。
他可以变心,他可以杀妻。但是他的未婚妻必须是完璧之身,不得和别的男人有不清白的关系。
陆茴毫不犹豫把岑越泽当成工具人,她深深呼吸,又长吐出一口气,“我和他睡过了。”
陆茴口吻随意,“除你之外,我还谈了好几个男朋友,该做的都做过,我早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纯洁无瑕又单纯的师妹。”
一股火气冒至他的头顶,言昭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愤怒的多,还是想杀人的**多。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过可怕的情绪,将她的手腕掐的青紫。
陆茴忍着疼,“你追过来不就是想让我原谅你杀了我这件事吗?”
她很洒脱地说:“现在我原谅你了,就当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你也不要钻牛角尖,我们都朝前看。”
言昭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陆茴感觉他快要低头亲下来了,她张了张红唇,“你可以变心爱上从露,我也可以喜欢别的男人,这很正常。”
言昭低头想堵住她的嘴,陆茴挣扎躲避,嘴角被他咬出伤口。
陆茴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脸,眼神冷冷的,“别碰我,我说过嫌你脏。”
言昭脸上是疼的,心中却是茫然。修道百余年,这是不近女色的他第一次尝到女人的味道,原来是香的、甜的、软的。
言昭擦擦嘴角被打出来的血迹,声音低哑,“我没碰过别人,我不脏。”
一个言昭就够陆茴头疼好久,想到还有谢燃和余满东那两个难缠的厉鬼,她的脑子真是要爆炸。
“多得是要排队要娶我的男人,你先打赢他们再说吧。”
让他们自相残杀,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