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 姜韵直到身子养好,也没有见到付煜。
太医说的话很中肯,姜韵真的躺在了床上整整半个月, 期间她不是没想过下榻走走,但她一有这个想法, 铃铛就哭丧着一张脸看向她。
姜韵只好打消这个想法。
正月十五元宵的前一日,太医终于发话, 姜韵可以下榻了。
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半月, 她几乎闲得要闷出病来, 一间小房子,她最自由的时候, 就是开窗透气时。
姜韵让铃铛打水进来,净了身子后,才换了身新做好的紫褶裙绒袄,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藏在狐狸绒边里,她拢了拢衣襟, 才推开门走出去。
久不出房门, 乍然出来, 姜韵有瞬间还不太适应。
铃铛说是伺候她,但平日在前院也当值, 此时不在她身边, 姜韵病好了,自然也要去当值。
姜韵想了想, 就迈上长廊, 准备去书房给殿下请安。
路上见到她的人, 都有些惊讶, 忙忙躬了半身:“姜姐姐怎么出来了?”
说话的人是春夏, 在姜韵受伤前,她是常跟在雅络身后的,难免对姜韵的态度就有些冷淡。
姜韵些许的不自在。
这前院中的人,好似比半月前,待她要恭敬了不少。
姜韵不着痕迹地轻蹙眉心,她一时也有些分不清,这般现象是好是坏。
不过,姜韵没叫旁人看出她的心思,待春夏温柔地点头,有些不解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今日怎么这般忙碌?”
倒不是姜韵没话找话。
而是来来往往的下人皆神色匆匆的,脚步很轻却又很快,连春夏手中都端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