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没问题,可秦漾漾也知道她的用意,多少有些担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我没事,你去吧。”
秦漾漾点了点头。
陆承骁这会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歪了歪头自嘲地笑了声问她:“至于把人支开吗?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说我于你而言见不得人?”
“是我见不得人。”陈知诺轻叹一口气,眉头微皱,想起了某些事之后又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结合是因为那种原因,你让我往后还怎么抬头做人?被天承集团陆总用完就丢,很光荣吗?我是不是还得开个发布会,把我陈知诺这精彩的人生故事昭告天下。”
“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那些缘由,只要你我想,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能拿这些事来指摘你。”陆承骁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陈知诺却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好看不到哪去:“你怎么就能轻易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陆承骁?”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诺诺。”
陈知诺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意思呢?那么久了,我一直都没看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过去是,现在也是。”
她太害怕了,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去回想曾经那么多美好的过往,可是每每到了画面的最后,那幅支离破碎的画就会浮现在她眼前,不断提醒她,陆承骁想要的,终究不会只是一个她。
那种可怕的心痛她到现在也无法释怀,更别提再尝一次。
“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啊?”陈知诺低声问了句,小心翼翼的,哪怕其实心里是有不舍的,却还是问出了这一句。
陆承骁紧了紧后槽牙,嗓音也带
着些浑浊:“我不能。”
陈知诺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抽回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陆承骁沉着脸追在身后:“你去哪?很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住的地方。”
“不劳烦陆总了,我还得去庆功宴,您请回吧,一会儿会有人送我的。”陈知诺这会儿又收起了那莫名涌上来的情绪,话音也冷静了不少。
陆承骁看了眼时间,眼看就要过十二点了,庆功酒会再一折腾,少说也得三四点才能着家,陈知诺从前虽也因为学业熬过不少夜,可大多是在家里,有他陪着伺候着,真要困了随意滚被子里就能睡,如今这样大半夜还要在外熬着的情况,至少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是不曾让她有过的,不许也不需要。
男人此刻多少有些恼:“庆功宴不过就是一堆男男女女凑在一块喝酒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那种地方?看来陆总很清楚这种场合嘛?”
陆承骁舌尖不悦地顶了顶脸颊,又觉得必须得解释清楚:“我清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我去的多吗?哪回不是能陪你就陪你,真去了,也都得把你带在身边。”
陈知诺忽然停下脚步,弯下身,替自己解开高跟鞋扣,随后将鞋子脱下提溜在手中,光着脚走:“那今晚陆总去不去啊?要是不去,倒还真可惜了,那么多千金小姐的眼睛都贴你身上拿不下来了,你这样身份的人都不去,她们攀谁啊?这庆功宴开了还有什么意思?”
陆承骁盯着她那嫩生生的脚就这么一下一下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实在看不下去:“你给我等会儿,我让任海阔送双平底鞋过来。”
陈知诺当然是立刻便拒绝:“穿什么平底鞋,我就放松一会儿,等会儿到了庆功酒会就得穿回起来,省得到敬酒的时候,人家老总说我不礼貌。”
陆承骁的脸这下是瞬间就黑了,两步上前揽住小女人的腰,一把将人抗到肩上,没好气道:“要你他妈敬什么酒?!陈知诺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
“你放我下来!陆承骁!”陈知诺抖着腿,不停地捶打他的背,然而就跟挠痒痒般无济于事,她喘了几口大气,停下手来,“我和陆总不同,我一个小破网红,不是什么温室花朵,该应付的社交一个不能少,不然哪来的工作机会,我怎么赚钱养活自己养活嘟嘟?”
陆承骁忽地停下脚步,抱着她的双手没松开,沉沉道:“有我有天承,你到底有什么可担心的。”
陈知诺这会儿也不挣扎了,安安静静趴在他背上,嗤笑了声:“担心要不了多久,您又一脚把我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