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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画展还没结束, 气氛正浓。

林熙和楚暮卿都是为了工作而来，其他人显然也都不仅是为了看展，而是为了社交, 毕竟苏蕊说了，在场的大多都是京圈导演圈子的人。

林熙站在一副画作前，她仰头看着那副画，问身侧的楚暮卿：“你有没有觉得，它和这里其他的作品有些不同。”

楚暮卿侧眸，望着林熙的脸,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 那人的脸庞轮廓几近完美，有些瘦, 很白，下巴也小小巧巧的。

楚暮卿笑着问：“不一样吗？”

林熙歪过头来，看她一眼, 又伸出食指点了点那幅画，视线重新回到画上，笑着说：“我觉得似乎就是不一样啊, 刚才还没注意, 但是你看这副画, 虽然风格和其他画作保持了明显一致, 但是感觉比其他的作品要温柔一些。”

楚暮卿的视线移过去，落到那副画上：“温柔吗？”

“嗯……”林熙又笑：“好像是两个人画的一样，其他作品要更挥洒自如，但这副显然要更加细腻, 更加温柔。”

“你看, ”林熙又转过身, 指了指对面，又转过头来：“这一副和对面那一副都是在画月亮，但这里的月色显然要更柔和，不过看落款又同样都是白书瑾先生，也有可能是他两幅作品创作时白先生的心境不同。”

楚暮卿望着那副画作若有所思。

林熙说完才自觉失言，又连忙小声说：“似乎……在白先生的私人画展上，随意的品评人家的作品有些不礼貌，还好没被白先生听到，否则我就太尴尬了。”

楚暮卿前一刻还在思索林熙方才说的话，下一刻就听到了她的自责声。

片刻后，楚暮卿不禁笑了一声，对她说：“没关系，他并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