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唯一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一锤定音说了一个字:“涩。”
“哎呦喂,你好好说话,是青涩的涩,还是涩情的涩。”
“你这话敢当着上将的面问?”
房门关紧后听不见后面对话,顾年只觉得房间内好安静。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脚上穿的拖鞋是飞行器上的均码军用拖鞋,大的很,挂在他脚上松松垮垮,在空中晃悠。
傅刑司揉了揉他的头,温声说:“睡吧。”
自从在一起之后,他摸自己的次数直线上升,顾年晃了晃脚上的拖鞋,轻轻“嗯。”了声,又问:“你要出去?”
那小鹿眼黑白分明写满着:我不想你走。
傅刑司听闻弯腰,手撑在顾年两侧的床上,顾年被圈在很小的一个空间里,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傅刑司的唇上。
不提死里逃生后的安慰吻,这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游刃有余的独处。
四周安静的很,空气是干净的被褥味,他呼吸明显,心跳开始加快。
会亲亲吗?
可为什么傅刑司不亲过来,为什么要让他等那么久?
顾年视线不耐的上移,从对方的唇到眼睛。
看见傅刑司眸色暗深,似要把他吃了般,顾年心一凛,没等看清,傅刑司便亲了下来。
一开始是含着唇瓣轻轻的咬,摩擦,顾年心脏跳的砰砰快,只觉得柔
软的唇舌开合,他的舌头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唇。
不似傅刑司一向展于人前的冷漠禁欲,他的唇十分柔软。
顾年没几下就开始喘,听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但这不能控制,只能控制让声音小下来,细声细气的大口呼吸。
傅刑司动作一顿,舌头试图伸进去。
顾年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的想法,因为那触感真的很明显,他舌尖躲躲闪闪,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但似乎躺在被褥里更方便两人作案。
顾年慢慢呼吸不过来,使劲拍身上的人的肩头,抵触的哼了两声。
傅刑司终于愿意放过他,侧头,安抚性的亲了亲顾年的耳郭。
终于得到呼吸的顾年开始大口喘气,突然感觉耳朵濡湿。顾年失控的叫了声,缩着脖子不让亲,但这样只是让肩颈一侧的衣服露的更多。
傅刑司突然停下来,这就像是箭在弦上,不继续下去就卡的人难受。
顾年躺在床上缓了会儿,等喘的不那么凶的时候清着嗓音:“怎么了?”
“现在不行。”傅刑司在这一刻的占有欲到顶点,他不想在这儿弄顾年。
顾年想不到那一步去,只觉得他俩刚刚在一起就亲成这样不太好。
别人的初恋也是这样上来就搞颜色?
还是循序渐进先拉拉小手清纯点才行。
哦,傅上将年龄那么大,肯定不是初恋。
哼。
顾年一下清醒过来,脚丫子踢在傅刑司身上,他的拖鞋在刚刚亲的时候就掉在地上,白嫩的脚丫子泄愤的踩着大腿,“不行你哔哔哔的亲过来?”
“忍不住。”
这理由好强,顾年哽住,小声抱怨:“可这样弄得我现在又想洗澡。”
傅刑司的视线下移到他下腹下边,顾年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脸蛋瞬间变得通红:“没有没有,你想的都没有,我就是热。”
他才不是亲亲就会那个的人,生怕被误会,顾年扯着衣领给傅刑司看,“你看,是不是流汗了?”
衣服领口大,一下就扯下来,肩头光裸,修长脖颈上流着涔涔汗液,异常性感。
傅刑司喉结滚动:“嗯,是流汗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傅刑司,但他是才到手的新鲜男朋友,顾年只是轻轻哼了声,还没到对他翻白眼的地步。
“我就说流汗了吧,我再去洗个澡。”
顾年出小黑屋,进卫生间,锁门,花洒出水声。
一连串的动作把小客厅里挤在一堆的单身汉们看呆。
因当着傅刑司的面,他们不好说话,只好眼神交流。
——不是吧,这才过去多久?上将不行?
——日,这么劲爆?
——羡慕二字我已经说倦。
傅刑司走近他们,他衣服还和进房间时一样整洁如新,素到极致的普通备用衣被他穿出简约设计感。
一群人耷拉着眉眼。
——我就说,上将那么正直禁欲&#3034
0;一个人。
——我们怀疑什么都不该怀疑上将的能力。
——和男朋友待在小黑屋里什么也不干也好幸福,还是羡慕。
傅刑司看着他们的眉毛都快抖成打字机,凉闲闲的问:“你们很闲?”
一号站起来:“报告,我想起我上次出任务的报表还没写,我溜了,上将再见。”
二号站起来:“报告,我想起今天该我打扫卫生,上将再见。”
三号站起来:“报告,我想起我还得去撸铁,上将再见。”
四号站起来:“报告,上将再见。”
四号想不到理由,但看到别人溜的飞快他心慌,也直接开溜。
戴密狲作为一个唯一结过婚的,其实很怀疑情侣待小黑屋什么也不干的可能性,他想问,又不敢问,非常郁闷的:“报告,老大再见。”
唯一留下的李良卫满脸生无可恋。
傅刑司走过去,懒散坐下:“怎么?”
“你这家伙啊啊啊,居然谈恋爱也比我快,再见吧你,最好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