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提醒说。
听在耳中,顾清溪自然是熨帖极了,侧脸看过去,身边的少年健壮高大,下巴那里竟然隐隐有了青茬,举手投足间沉稳若定,已经有了成熟男子的气概。
便是傍晚的雨凄迷朦胧,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仿佛走怎么样的路,她都不怕。
“谢谢你。”她低声道。
“至于吗?”他瞥了她一眼,眼里是笑。
“就是想谢谢你。”并不只是因为这件事,还有许多别的,比如他之前帮自己的种种。
“再这么说,我不理你了。”他笑着说:“我最不爱听的,就是你说谢谢我。”
“为啥?谢你还不好吗?”顾清溪也忍不住笑了。
“生分。”他只给了这两个字。
顾清溪听了,垂下眼,就不说话了。
他的意思自己自然是懂,那种懂里,含着让人意软心酥的喜欢。
这时候,他却停下来,伸手去折了一根柳枝。
顾清溪好奇地看过去,他将柳枝上的叶子捋掉,又折出来一根大概几厘米长的细小枝来。
顾清溪顿时明白了,这是要做柳梢。
把春天刚刚抽了嫩芽的柳枝儿去掉树叶,再轻轻揉搓,把里面白色的茎枝抽了出来,只留下外面那层富有韧性的绿皮,便能做出口哨来了,根据长度粗细不同,口哨还可以有不同的音色。
村子里的小孩子春夏时候都喜欢做这个来吹,还会比着谁吹得响。
“你又不是小孩子,玩心太大。”她抿唇笑着说他。
“我就喜欢。”他笑着这么说:“我小时候做的柳哨谁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