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这回几乎是瞬间就打断他:“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那人见季澜身后高大的男人直盯着自己,看似浑身发懒,可身上不悦却已明显溢出,他这才明白了什么,可他上午在街上一眼看见季澜,便铁了心要认识对方!
最终只好不死心的问道:“你和身后那位先生,是朋友还是…”
季澜直接说道:“我们结婚了。”
毫不拖泥带水。
对方眼睛随即瞪大。
结…结婚?
夜宇珹面色不变,对着目瞪口呆的来人,只道:“还有话要说?”
语气明显不耐。
言下之意:滚。
池缎就怕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会血溅当场,赶紧回头插话道:“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夜宇珹懒得再看那陌生人一眼,揽着季澜的腰,干脆地往前方走去。
直到服务员领着他们入座之后,季澜便在桌底捏了捏夜宇珹的掌。
还不高兴?
夜宇珹回扣住他的手。
那人找死。
季澜含笑着回视。
我回他的那句话,你听的懂?
夜宇珹这才弯唇,朝他道:“不懂,待会回房后,你解释给本座听。”
季澜顿时颊边染红。
明明就懂!哼。
桌边,服务员拿着酒瓶,逐一将六人的酒杯斟满红色液体,接着恭敬地拿出菜色纪录本,询问要点的东西。
何凉凉连点菜单都未打开,张口便是一大串,“花篮炸鱼头,黄豆鲫鱼焖猪蹄,虎掌通天翅。”
服务人员立即傻在原地。
何凉凉也一头雾水:“这里都没有吗?”
师父上午说了,这地方是城镇上最大家的用餐馆,怎会什么都没有?
季澜忙不迭地打开菜单,将主厨推荐那排全念了遍,解救服务人员。
安爻拿起透明酒杯,闻着里头酒液,诧异道:“这里的酒味道好奇特!”
池缎也浅尝了口,道:“酒味很重,也没有纯酿的滋味。”
季澜笑道:“自然不比神医亲酿的好喝。”
他喝过池缎的酿酒,香醇留齿,一喝便难忘。
夜宇珹则是一脸懒闲,将桌前那杯饮尽。
池缎啧啧两声:“宇珹的酒量应是天生的,每回喝都喝不倒。上回仙尊不过喝了半杯,脸上就起红了,爻儿与凉凉的酒量也不是太好。”
安赐:“神医上回酿的那酒,知雪很喜欢,说下回还想尝。”
池缎欢快道:“当然可以,我那还有很多。且我和爻儿说过,上回在谷里找
到几株新的药草,叶片带着清香,下回我便将他磨成粉加入酒里试试。”
何凉凉兴高采烈道:“太好了!我就等着神医的酒。”
六人说话间,靠近他们的几桌,不停传来窃窃私语声,明显是对着他们。
安爻原本正开开心心的说着话,被那窸窣的声响给扰的不悦,简直想拍桌起身。
季澜赶紧阻止了他。
没想到,其中两桌的人却同时站起身,朝他们走来。
两桌人马见对方同时站起,便有了互别苗头的意味!
皆是三步并两步冲到季澜这一桌,然后刹住。
安爻没好气地看着这群人。
池缎则是一脸不解:“请问有事吗?”
一名姑娘突然害羞的指了下安爻,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我、我能跟你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安爻表情一头雾水,池缎却听懂了,直接回道:“他家人看得很严,不行。”
姑娘家有些失落的收回手,接着换隔壁另一名说道:“那…那我可以和你交换号码吗?”
眼前两个少年看着年纪与她们差不多,俊俏朝气的外貌是她们喜欢的型。
何凉凉见对方手指指着自己,还没听懂号码是什么意思,安赐便道:“他没有这东西。”
另一桌的人见这桌的妹子败兴而归,赶紧拿出手机,道:“我们能和你们合照一张吗?”
眼前几人皆是面貌上乘,虽各自有不同的俊,可加在一起简直好看极了!
安爻等人听不懂合照两字的意思,桌上顿时陷入静默。
季澜便展出客气微笑,正要婉拒,夜宇珹忽地道:“不方便。”
寥寥三个字,声音低沉偏懒,却也让对方无法再继续接话,最终只能悻悻然地走回座位。
待桌边终于净空后。
池缎便道:“我终于体会到宇珹的感觉了。”
刚才季澜被人半路拦截,夜宇珹大概就是如他眼下这般不爽。
安赐心有同感的点头。
服务员也在此时将菜端上桌。
何凉凉一点都不在乎方才的插曲,开心的拍掌,道:“闻起来真香!”
季澜眉眼弯起,朝着大伙儿说:“开动吧!”
…
墙上的圆形挂件,最短的那只针正指着九。
一行人已是吃饱喝足,何凉凉与安爻摸着肚子,满足的走回房,约好要在何凉凉的房内决战黑白棋,大家便决议一同过去聊天。
幸亏这家酒店服务到位,季澜一通电话,便有服务员拿着一盒崭新的棋盘上楼。
何凉凉立即将棋盒拆开,安爻负责摆放棋盘,两人就这般趴在地毯上玩起。
池缎则架式熟练的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个钮,打开电视。
经过这一天,他已对此处的物件不再陌生。
手指往遥控器一按,萤幕上,正好跳转到仙人下凡大战神兽的画面。
何凉凉被那声音吸引,抬头一看,吃惊道:“师父,你们这也有人穿着与我们差不多!”
季澜失笑道:“他们那是演戏,不是日常穿的。”
安爻狐疑道:“演戏?为什么
会有人想要演和神兽大战?那可是会死人的。”
当初一只蟒妖,一头犼兽,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眼前黑色画布中的,可谓是群魔乱舞。
季澜笑道:“那也是假的,那些人就是对着空白的布幕乱挥罢了。”
池缎绕着安赐与何凉凉的房间,发觉所有摆设与他们那儿大致都相同,忽地眼角瞟到大床边上的一盒东西,便欢快说道:“安赐,这东西你们要吗?我跟爻儿房里还有,能拿给你。”
安赐走到他身旁,将那盒子拾起一看,还未查看里头是什么。午后何凉凉沾床就睡了,他便躺在另一侧抱着对方,没空去理房中都有些什么。
池缎蓦地朝夜宇珹道:“你们那间房的呢?”
夜宇珹神情懒洋洋,道:“扔了。”
池缎忍不住一惊:“扔了?是用完了吗?”
难怪仙尊下午这么累!
夜宇珹却挑眉,神情明显写着,你看本座会用这东西?
在他身侧,季澜已是听不下去这对话,红着脸想开口喊停,池缎却又补了句:“我记得盒里只有三枚,约莫也不够宇珹用。”
毕竟夜宇珹可是一晚就能用完五罐小瓷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