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好友申请, 晏塔迫不及待的和绵绵,现在该叫莫尔了,两人聊起来, 小蛇崽盘在他肩膀上, 冷眼旁观, 看这两人聊什么。
【绵绵:塔塔TvT】
【晏塔:怎么了呀?】
【绵绵:没事,就是想你了呜……】
【晏塔:我也想你了!】
主星主城区,西蒙家族的私人医院vip病房, 莫尔脸上忽然浮现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 医生松开他的手,在纸上哗哗地写了一通,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笑意。
“西蒙少爷, 你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莫尔·西蒙, 在私自跑去南罗星之前,一直在这个医院的病房里住着, 医生对他的情况了若指掌,之前在医院躺这么久, 他就没见莫尔笑过。
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年轻人。
这曾经是医生对他的评价,还带着些许可惜。
哪知道莫尔跑这一趟回来,不仅身体变好了,整个人的精神气看起来也不一样了。
竟然在医院还能这么轻松的笑出来——莫尔住了很久的院,对于医院的所有东西包括人都没有好脸色。
医生和他熟悉点,才勉强不会得到冷脸的待遇。
他问问题, 莫尔也不会觉得多嘴, 反而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遮遮掩掩的把糖果拿出来分享。
“是一个朋友, 我加到了他的好友。”
医生配合着惊呼一声, 又问:“既然是朋友,你们以前没有加吗?”
“当时太匆忙了,没来得及问。”莫尔上了星舰才发现自己没有晏塔的联系方式,他妈妈还觉得很奇怪。
“你不是一直都…一次都没把他的联系方式记下来吗?”
莫尔羞愧极了,他在晏塔身边待的那一阵子,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太舒服了,当时甚至认为自己会悄悄地死在那边,所以一直没想过这些,等后来身体变好了,他又忘了。
每次在晏塔怀里不是吃就是玩,再不济就是睡觉,谁还会特意去记这个。
现在好不容易搞到了,莫尔还怕晏塔生气,毕竟他手段并称不上光明正大。
但还是很开心呀。
莫尔看着界面上的聊天记录,上扬的嘴角一直没下来过,他语气轻快地问医生:“我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啊了一声,莫尔也不紧张,垂眸看着光脑,得不到他的反应,医生觉得无趣,耸耸肩,“恭喜你。”
他回来以后,在医院检查了好多遍,发现濒临崩溃的身体好了大半,医生要死要活想从他嘴里敲出是谁治好了他。
莫尔当然不会说。
乱七八糟扯了一堆,勉强应付住医生。
医生还是半信半疑,见他下床,毫不避讳的开始换衣服,脱掉病服,露出底下肌肉线条流畅的身躯,完全看不出这人不久前还因为病情异常消瘦。
医生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莫尔,你的病真的是不小心接触到一种矿石被辐射,才幸运的好了大半吗?”
“不然呢。”莫尔手臂一挥,穿好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扣上一颗颗扣子
,脸上平静如水。
医生苦笑道:“那颗矿石还在接触你之后,就变成粉末了。”
莫尔敷衍点头,又给自己系上领带,盯着医生的面孔,忽然说道:“罗伊,你好像对我的话有所怀疑。”
“是。”医生大大方方地承认。
莫尔:“据我所知,你家里并没有困扰于狂暴症的疾症病人。”
忽然表现得如此急切的医生,让莫尔心生警惕,他是不可能把晏塔说出来的,更别说是在这方面,如果被人知道晏塔对于狂暴症的作用,一定会发生许多无法预料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莫尔也不知道晏塔是如何治愈他的,贸然说出去,晏塔可能逃不了某些有心人的黑手。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医生摘下眼镜,脸上的苦涩和担忧已经无法隐藏。
“是我的侄子,撒克逊。”
医生自己家的确没有问题,小崽子们有他这个医生在,所有能预防的情况都已经提前预防控制住了,出问题的是他的侄子撒克逊。
撒克逊是他姐姐的唯一的儿子,早年医生的姐姐远嫁其他星系,两人已经快一百年没有联系,一周前,他姐姐忽然来信,告诉他撒克逊就是她的儿子,也是他的侄子。
撒克逊今年十八岁,原形是一头高傲的,暴躁的小狮子。
在联邦第一军校,有小亚尔维斯之称。
在外界眼中,两人同样的出身低微,同样的在进校第一年就展现出别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如果还打仗,几乎可以看到,又是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这颗新星很不幸运,现在几乎快要陨落。
就是因为狂暴症。
狂暴症在他身上十几年,都没发生什么影响,连别人常见的脱毛这种问题,都没在他身上发生过,原以为会这样维持一辈子。
一周前,撒克逊忽然晕倒在训练室,现在已经维持不了人形,变成了一头小狮子,奄奄一息地躺在病房里。
医生很晚才认识这个侄子,但两人的感情很深,无法接受这么年轻的他就这样走了。
听到他念念叨叨的话,莫尔沉默不语。
撒克逊的情况和他之前何其相像,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晏塔。
莫尔朝医生摇摇头:“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
这边,晏塔和莫尔聊了几句,莫尔就说他要暂时离开,和医生交流一下,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检查,没有问题他就可以回家了。
晏塔为他高兴,关掉聊天界面,就看到双眼放空的小蛇崽,焉哒哒的团在他肩膀上,小尾巴时不时戳一下他的肩窝。
有点痒,晏塔捏住它的小尾巴,轻轻晃了晃,“小亚怎么啦,饿了吗?”
小蛇崽:“……”为什么它一发呆晏塔就觉得它饿了,是什么时候给了晏塔它只会干饭的错觉吗?
小蛇崽闷闷不乐地把自己的尾巴抽出来,坚持不懈地在晏塔的肩窝戳着,直到那处微微泛红,才缓了缓动作。
晏塔随意看了
眼,不太明白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
唔,可能和小动物喜欢做标记一样?
网上的事情他已经看到结果了,晏塔心里毫无波动,只是看到那人被判下来的刑期,惊讶了一瞬。
在星际犯法的后果好严重。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被他抛之脑后,和直播间的粉丝们再聊了几句,他就把直播关掉了。
因为网上那件乌龙,整得他多播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没做什么,面对镜头,晏塔还是产生了一种,自己加班了的疲惫感。
干脆遁走了。
结束的时候,晏塔又收到了来自经纪人派克的关怀慰问。
对方好像真的怕他被这次事件吓到了,还说:“万一你以后决定不直播了怎么办?”
不是派克吹,晏塔哪怕是去餐厅做个服务员,也必定会成为那个餐厅以及附近周围的吉祥物,餐厅的生意会火爆得不行,晏塔躺着也能赚钱。
看看平时弹幕上有多少个富婆土豪表示可以无条件养小团子一辈子就看得出来了。
—这群小机灵鬼甚至想出了团养这个方法,推出一周制,晏塔在这家待一周,下一周就去另一家。
当初知道的派克很是无语,然后转身就参与了投票,算下来,团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够用,最惨的已经轮到两百年以后。
派克就是这种倒霉鬼之一:“……”
只能在心里嘲讽这群人,还没得到团子就开始凭空想象,想也知道,这种好事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看得清楚现实的人还是有很多的,纷纷在弹幕上表示,就这样每天都能看到团子就已经很好了,你们简直在想屁吃!
对于派克的这种关心,晏塔无奈又无语,做服务员哪里有做直播舒服,他还是喜欢做直播,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现在合同升级了,欠款也还得差不多了,每天的生活简直美滋滋。
他不想破坏现有的舒适圈。
毕竟他只是一条咸鱼獭,嘤!
派克的担心也不能说是没有道理,有他这么想的,肯定也有其他人是这么想的。
晏塔想了想,决定今晚还是吃海鲜,这次不买外卖,直接去外面吃。
小蛇崽就在自己肩膀上,晏塔让小七去把院子里玩的两只毛茸茸叫过来。
两只毛茸茸在院子里玩那根野草,把野草当攻击目标,狠狠地扑过去,然后压在身下,时不时还朝下面威胁地低吼一声,仿佛很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它们一松开,那根又高又细的“野草”又会像不屈服的敌人,直愣愣地竖起来,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激起了两只毛茸茸的斗志,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战术都用上了,期间,两只毛茸茸还搞了一次内战。
扎克利:“……”
虽然这些行为对他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扎克利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侮辱,他发誓,这次“任务”结束以后,他一定要向元帅讨要一份厚重的奖赏。
晏塔通过窗户围观了一下,缓缓笑了,两只圆滚滚的毛茸茸以为自己在卖力打架,实际上在别人眼里,故事两只胖嘟嘟的毛球滚在一起,还时不时发出嗷呜喵呜&#30340
;叫声,两根尾巴纠缠在一起,晏塔指尖微动。
很想摸上去试试,手指会陷进去,幼崽的绒毛又软又多,手指像被包裹住、吸住一样,温热的热度通过指尖一路传递到心脏,心脏微微发麻。
晏塔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边,忽然眼前一黑,小蛇崽愤愤地用身体挡住了他的眼睛。
小蛇崽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声,被院子里的扎克利听见了,身体用力一抖,两只压住他的毛茸茸全都啪叽啪叽落到地上。
小哈崽和小雪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摔到地上了。
两只崽傻傻地盯着这根野草,可能都在想为什么这么用力了还是没压断,反而把自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