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扬直接问出来也是迫于无奈,他才成年没多久,以前又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只是偶尔听说某些“大师”做一场法事要多少多少钱,数额他都忘了。要是井玫瑰的收费真贵得离谱,他一个人可能拿不出来,还得回去和老爸通通气才行。
井玫瑰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和黄迟差不多大的年龄,却极力维持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不由笑道:“放心,我收费不高,等看过你弟弟之后再说。”
齐飞扬的心只放下一半,她没给出明确的数目,随时可能发生变故。
只是,先办事后给钱就是这个社会默认的规则,最多提前支付个定金,既然井小姐没提,他也没多这个嘴了。
双方约好时间,便都三三两两离开饭店,倒是旷嘉走之前,拉着黄迟说自己到时候要去围观。
井玫瑰没有第一时间让黄迟开车回家,而是向他打听,附近哪里有香火宝烛卖。
黄迟跟着导航走了半天,最后停在一条老旧的小街街口。
“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买点东西。”
黄迟:“……”我知道你要买东西,可是这条街都是卖丧葬用品的,你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问道:“姐,你真的会捉鬼算命吗?”
井玫瑰给他个眼神:“你还不信?”干脆停下来,掐指给他算了一卦:“莫云溪不会善罢甘休,你这桃花劫还没有完全过去,最多三天就会出事。”
黄迟傻眼了:“这又关我什么事?”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今天都那样了,莫云溪对我还没死心?”他愤愤说道:“脸可真大!”
井玫瑰当时一语道破莫云溪的秘密,饶是黄迟对她并无想法,心里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原因无他,这姑娘确实太会装了,从小一起长大,还真没看出来是个私生活这么混乱的人。
当然,黄迟更庆幸,幸好自己对她没想法,否则说不定头上都戴了好几顶绿帽子了自己还不知道。
“姐,你有什么办法不?我可是你亲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井玫瑰奇怪地回道:“我没说不救你啊。”
黄迟一喜,还想说点什么,井玫瑰却忽然脚步加快,进了一家香烛店。
黄迟:“……”
无奈跟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大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大卷黄纸、钱纸、蜡烛和线香。
“姐,可以回去了吧?”
井玫瑰摇头:“不行,还要去买药。”
“买什么药?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黄迟心里一紧张,连忙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井玫瑰赶紧拦住:“我的身体很好,但是我需要买一些药材,朱砂、茯苓、覆盆子……这些你知道哪里有卖吗?”
黄迟心下一松,原来是要买中药,早说啊,吓他一跳。
“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中药店,那里应该有你说的这些东西。”
“嗯。”
“好嘞,姐,把安全带系上啊。”
井玫瑰动作一顿:“为什么你不叫我大姐了?”
“……”
她好似回忆一般微微蹙眉:“好像从进了那家饭店开始,你就没有这么叫我了。”
黄迟:“……”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黄迟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大姐听起来多土啊,他要是叫出来,旷嘉他们说不定能当场笑死。
“……听起来不太亲近。”他含糊道。
见井玫瑰没说话,黄迟急中生智:“姐,我怎么能叫你大姐呢?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个大哥呢?”
井玫瑰恍然,黄彦送她回家就走了,吃午饭也没回来,这都过去大半天了,她的确把他忘了。
“你说得对,是不能叫我大姐。”
黄迟一脸得意:“是吧是吧。”
姐弟俩开车先去买了中药,然后回家,这时黄迟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