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的时候,私人做小本买卖的观念已经开始崭露头角,玉温手里有一张父亲留下来的烤鸡配方,原本盘算着就靠这个营生,但却一再被舅舅和母亲劝退。
都说一个姑娘家,现在19了,再过两年找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嫁了才是正事。
玉温才19岁,又是从榕林那样的小地方来的,自然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个少女不怀春?她还曾经悄悄幻想过未来对象的样子。
不一定要多高大威猛,但一定要长得干净顺眼,性格好,不和她发脾气,宠着她的那种。
直到5月29号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摧毁了玉温的全部幻想,让她坠入阴间,一等便是32年。
那天原本是舅舅岩应的43岁生日,舅舅家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富足,舅妈和妈妈一早上就张罗着做了一桌丰盛的手抓饭。
竹编的簸箕,里边铺满干净的芭蕉叶,芭蕉叶正中是紫米和糯米饭,依次排开的菜是包烧鸡、烤五花肉、包烧鱼、凤爪、牛干巴、生香菜、生黄瓜、喃米蘸水。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玉温从小便对食物有天然的敏感,倒不只是因为爱吃,就是喜欢。
就像喜欢打扮的姑娘见到美丽的衣裙一样,总要细细揣度一番,印象深刻也就不奇怪了。
傣族人无酒不成席,那天喝的是傣族传统酿制的小锅烧酒。
酒过三巡,连玉温14岁的外甥偷偷喝了点酒,都有了一些醉意,舅妈才劝着舅舅回房睡了。
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玉温被脸上的一阵瘙痒弄醒。
睁开眼,看到的是舅舅被放大的脸,沉重的呼吸混着酒气喷到她的脸上。
她吓得惊声大叫。
岩应宽厚的手掌倏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
岩应的醉眼被欲望烧得血红。
见玉温被捂着嘴说不出话来,转而他的语气又变得柔和,是一种变态的柔和,让人毛骨悚然。
他用玉温从未见过的温柔语气,说着世界上最恶心的话,
“玉温,古时候外甥女和舅舅相好的事也常有,这叫亲上加亲。温儿,你长得这么美,嫁人可惜了,以后让舅舅疼你。”
“呜呜呜...”玉温被捂住口鼻,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破碎的呜咽声。
和男人力量上的悬殊使她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地摇着头,长发披散开来,铺满了枕巾。
“你还异想自食其力?走出这个大门你屁都不是,你和你妈一样,都是没用的寄生虫!”
“你爹留给你的烤鸡配方?”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