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连忙将刚刚用过的毛笔装回书包里,准备离开,避一避风头。
秦思沅眼疾手快,夺过了她手里的笔:“闲云堂的毛笔啊,不便宜吧,我哥给你买的?”
“不是,我自己的。”
“放屁!你绝对在勾引我哥!”
“没有。”
女生们本来都背着书包走出教室了,听到教室有动静,立马又折了回来,立在墙边看好戏。
这时候,秦思沅身边最好的闺蜜杨依依戳了戳她的手肘,提醒她毛笔顶端的刻字。
秦思沅定睛一看,发现毛笔顶端赫然刻着一个令她心跳加速的字——
“鹰”
原本只想嘲讽几句,但看到这个字之后,秦思沅骤然变了脸色:“你太不要脸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怎么都这么会勾引男人,还把人家名字刻在笔上面,我要吐了我。”
“我没有。”
杨依依仍旧提醒秦思沅:“她这笔,和迟鹰是同一个牌子,不会是…偷的吧。”
秦思沅顿时想起来,昨天看迟鹰用小刀给新毛笔刻字,很显然,这支笔属于迟鹰。
她顿时情绪放松了下来,冷笑道:“豁,原来是偷的,从北溪一中偷到我们嘉淇私高来了。”
苏渺压着起伏的情绪,沉声道:“我再说一遍,这笔是我买的,不是偷的。”
“这笔明显都用旧了,你可别说你买的迟鹰的二手货。”杨依依和秦思沅一唱一和,“谁都知道,他私人的东西从来不让别人碰,丢了都不会给你。”
“小偷就是小偷。”秦思沅抱着手臂,鄙薄道,“听说你以前在北溪一中,偷人家的卫生巾,这次又偷笔,这叫什么,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秦思沅,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讲。”
“我乱讲吗,你的黑历史都在你们学校论坛上,现在还挂在首页呢。”
杨依依帮腔:“连人家卫生巾都偷,恶不恶心。”
苏渺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再说一遍,我没有偷,是栽赃…”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清白,谁闲的没事来栽赃你。”
“你闲的没事…不也要来找我的茬。”苏渺冷冷道,“不管有缝没缝,苍蝇都改不了讨人厌的本质。”
还从来没人敢对秦思沅说这样的话,她气得脸部肌肉都颤抖了起来,指着苏渺怒骂道:“你妈卖…”
话音未落,苏渺攥住了秦思沅的手:“你敢骂我妈一句试试!”
……
操场上,迟鹰坐在篮板下,看着秦斯阳漂亮的三分投篮。
他指尖扣下冰可乐盖,仰头喝了一口,夕阳光照着他麦色的皮肤,下颌线流畅优美。
“老子不想当你家女婿,别撮合了。”他懒散开口,“没劲。”
“你不当我们家的,想当谁家的?”秦斯阳把篮球扔给他,“不会是我同桌家的吧。”
迟鹰扬手接了球,抬起锋锐的下颌,挑衅道:“关你,屁事。”
“优等生还骂人。”
“优等生今天不仅骂人,还想干点别的。”说罢,他手里的篮球带着强劲的凛风,飞向了秦斯阳。
秦斯阳连忙避开,手臂还是让篮球给擦了下,隐隐作疼,可见他用力的程度。
看出来了,迟鹰对他这些天的举动已经...极度不爽了,只是碍于朋友关系,没在人前发作,给他留了点面子。
刚刚那一下,也是带这般玩笑、半认真的意思,给他些警告。
正如苏渺所说,谁都困不住凌空翱翔的猛禽。
他休想拿捏迟鹰。
这时候,有个胖胖的男生跑了过来,是班上的纪律委员李朝。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秦斯阳喊道:“不好了,苏渺和秦思沅在班上吵起来了,好像还动手了,班长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斯阳冷静地询问:“谁起的头?”
“秦思沅先起的头,质控苏渺是小偷,还骂她妈妈,骂的很难听。”
迟鹰起身,拎了衣服便要走。
秦斯阳挡住了他的路:“女生的事,男生没必要插手吧?”
迟鹰望着秦斯阳,眼神凛冽:“秦班长不需要去维持班级秩序?”
“没必要,矛盾一次性解决最好,否则日积月累,心生怨怼,闹出更大的事。思沅就是这暴脾气,让她骂几句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