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知让黎阮整个开心起来,他抬起头,朝江慎傻乎乎地笑了下。
“又怎么了呀。”江慎不知他在什么,却也忍不住跟着他笑起来,“在什么?”
“没什么。”黎阮脸颊微红,低声道,“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
江慎眉宇蹙,翻了个身黎阮按进床榻里。
他小心撑起身体,避免压到黎阮的肚,在他唇边轻轻咬了:“好啊,小狐狸现在都藏着自己的秘密了?”
黎阮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容明媚勾,竟还大方承认:“是又怎么样?”
江慎注视着身下的少年。
少年这些时日的确变了许多。
他最初认识的小狐狸,脑里只有飞升,旁的什么也不懂,也什么都不在乎。可他现在,有自己的小心思,有自己的小秘密,烦恼,欢喜,还追求欲念和欢愉。
就像张白纸,渐渐染上了『色』彩,但那是只属于江慎的『色』彩。
江慎心底被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视线寸寸描摹着少年的容颜,最后落到那双柔软晶莹的唇瓣上,轻轻吻上去。
他吻得很轻,很浅,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珍视,好像稍用力就弄疼他似的。
但他知道小狐狸不觉得疼,他的小狐狸,其实更喜欢激烈强势些的亲吻和情,虽每次很快就耐不住,没多久就要求饶,但他心里是很喜欢的。
果,江慎感觉到怀中少年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柔软的舌尖伸出来,回应般轻轻『舔』舐着江慎的嘴唇。
江慎抬起头,轻声问他:“要了?”
黎阮眸光明亮,眼中带了点以前不常见的羞涩和局促,但还是很坦地点头:“嗯。”
江慎的手顺着他腰身下滑,碰到了隆起的腹部,叹息般道:“这小家伙,还真是有点碍。”
黎阮勾住江慎的脖颈,配合他调整姿势:“那你多给我点精元,我让它长得快点。”
眉眼带笑,眸光狡黠。
江慎轻笑:“狡猾的狐狸。”
他正要重新吻他,殿门外却忽响起敲门声:“殿下,您起了吗?圣上的旨意下来了,让您今日出宫陪肃亲王逛京城。”
江慎:“……”
黎阮:“……”
江慎低头黎阮对视,后者神情无辜。
门外的声音继续道:“殿下,肃亲王正在御花园中等着呢,您还没醒吗?”
江慎在顷刻间就下了决,他放下床榻外的纱帐,伏低身体在黎阮耳畔轻轻道:“别出声。”
“啊?你不去唔——”
黎阮的声音被撞得破碎,幸好江慎及时捂住了他的嘴,没让外面的察觉到任何异样。
少年的眼底瞬间就蒙上层水雾,模样瞧着格外可怜。
是江慎最喜欢的模样。
“别出声。”他又在少年耳畔提醒了遍,声音轻而低沉,“郁修自幼习武,耳力极好,别被他发现了。”
少年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点了下头。
江慎乎没法抑制住心里那点恶劣的心思,不过他也没有别抑制,次次专挑黎阮最受不了的地方,『逼』得少年很快开始无声地掉眼泪。
甚至就连门外的不知何时离开了也没注意到。
总之到最后,肃亲王在御花园见到神清气爽的太殿下未来太妃时,时辰已经临近午后了。
江承舟:“……”
时辰被耽搁了也有耽搁的好处。
虽他们位都换上了民间的装扮,但衣着打扮光鲜富贵,走在路上不免被多看眼。
可如今,他们到达京城最大的间酒楼时,正好过了饭点。酒楼里已经没多少客,行被小厮领着去了二楼雅间,前后环
境清幽安静,没注意到他们。
但江承舟还是觉得不满意。
他坐在雅间靠窗侧,凭栏往下望,唉声叹气:“我就知道皇兄让你陪我玩,多半玩不出什么花样。这么多年了,京城的世家公玩乐还是这套,吃吃喝喝,看看风景,你下午不还要带我去听曲儿吧?”
已经在戏楼预好位置的江慎:“……”
黎阮本能护着自己:“听曲儿不好吗,挺好听的呀。”
他在行宫听过,那些用戏曲弹唱的方式说故,比起江慎给他讲故时平铺直叙的语调,有意思得多。
“不是不好,是听腻了。”江承舟道,“来来回回,没见过个新鲜戏本,主题也无趣,不是歌颂先辈的丰功伟绩,就是些换汤不换『药』的爱情故。也是,咱们今圣上就喜欢这些,民间能不流行么?”
江承舟收回目光,看向黎阮:“他平时就带你玩这些,你都不觉得厌?”
黎阮回答:“不觉得呀。”
民间的这些东西,他都没见过,江慎带他玩什么他都觉得新鲜。但就算没有这些,每日只江慎待在块,他也觉得很开心。
呆都呆不够呢,哪觉得厌?
到这里,黎阮偏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江慎,又傻乎乎地笑了下。
江承舟看得牙酸。
他又轻轻叹了气,道:“不过我理解,年轻嘛,刚在起时觉得什么都有意思。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待在块,都能待上整天。初,我我家爱妃……”
江承舟不知到了什么,话音略微顿了顿,又笑着继续道:“他年刚来我身边时,也黎公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见过,我带他玩什么他都觉得开心。”
江慎眸光敛下。
肃亲王,不曾有过王妃。
但江慎曾听说过,肃亲王初身患癔症,发病时也曾嚷着要他爱妃找来,逢便问王妃去了那里,有没有见过。可就连他的贴身随从,都从未见过他身边跟着什么,更不用说王妃。
为这样,江承舟初好像还斩杀了不少说从没见过王妃的身边。
江慎年幼时江承舟走得近,可他也不记得有王妃这号物。不过江承舟那时的种种行为都被做了疯病,并未有太多在意。
可……肃亲王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吗?
江慎眉宇微蹙,若有所思地看向江承舟。
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恍般“啊”了声,道:“对了,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这幅模样了。但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记得。”
“你们都不记得了咯……”
江承舟偏头看向窗外,视线远眺,仿佛越过这喧闹繁华的京城,看向了更远的地方:“无妨,有我记得他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