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爬上木板车才看见奴隶们手里拿着一根磨尖的骨头,扎进最下面的一个麻袋里, 脏污的手掌接住流下来的干燥玉米粒,有个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
胡安:“……”
虽然知道这是历史的残影、是已经埋葬的时光, 但是这些保持着一个姿势的人类是有温度的, 不是蜡像或石雕。
他们的表情是凝固的, 可是身躯里依然有灵魂存在。
胡安一路走来,看到了醉倒在酒馆里的家伙,在街头互相砍杀的海盗,也包括了满脸麻木的奴隶。
人们身上的服饰可以提醒胡安,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在这座罪恶之城里,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奴隶的数量很多,他们可能是商船上无辜的水手,也可能是美洲土著,救是救不过来的。
只能无视。
这不是一个阻止灾难的人类调查员应该管的事,更不是一个见证历史的考古工作人员应该做的事。
胡安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结果不是。
这些偷窃玉米粒的奴隶是不一样的。
一个奴隶拽着麻袋,准备把尖骨拉出口子的那袋玉米抹平一点叠进平板车,这样不会留下痕迹;另一个奴隶拖着另外一袋,手握尖骨的奴隶正在瞄准;年纪较大的老人扶着小孩的肩,眼睛警惕地望向后方。
奴隶的主人正在跟酒馆胖厨师算玉米钱,脚边污水横流。
巷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