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内, 楚稚水和辛云茂正在敲今年茶叶的订单，现在春节刚过，要气温回升, 再过几个月就是新的采茶季。
胡臣瑞结束局长会议, 他春风满面地赶过来，还带来好消息：“行啦，店面的事商量好, 我们一去逛逛, 可以挑地方开店。”
“好快。”楚稚水深感震撼，迟疑，“各位局长效率好高。”
胡臣瑞的谈判速度如推土机，连楚稚水都自愧不如, 难就没局长犹豫一下？
“挑完就能回槐江, 等店开来, 还可以让叶局他们帮忙盯着点，反正就在银海局门口。”胡臣瑞干脆利落, 早就规划得明明白白。
除正门外, 银海观察局和外面街区有一小门, 通过这走出去，都是热闹的小店。一整条街全是别致店面，有书店和咖啡馆，还有花店和日料店, 要逛完也不容易。
银海市寸土寸金, 别看店面很小，但能在此长期经营的店家都雄厚。银海局恰好在此有一些店面，平时用于自己经营或出租，现在过完年正好刚空出来的, 是面的东西还没搬干净。
“这个比那边的要好。”楚稚水用手机拍照，说，“面积小一点，但位置优越。”
胡臣瑞点头：“风水也好一些。”
“钥匙好像还没拿来，我去看看。”楚稚水久等不来杜子规，就没法开门进店，她刚想发条消息询问，谁料手机屏幕却突然弹出来电。
来电人是李龙科。
楚稚水手机是静音模式，因此不会有铃声惊扰。
辛云茂站在她身边，他一瞄屏幕上的名字：“为什么不接？”
“我是有点惊讶。”楚稚水凝眉，“好像鬼故事。”
“鬼故事？”
“埋在墓地的人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
楚稚水离职时没删李龙科联络方式，她自认为还算好聚好散，互相拉黑删除在幼稚，微信也能看彼此朋友圈。正的不在乎就是无波无澜，连偶尔刷方的消息，都能云淡风轻地掠过，溅不一点水花来。
但这绝不包括通话来电。
楚稚水跟辛云茂和胡臣瑞打过招呼，这才走远一点接电话，克制而冷静：“喂？李总。”
胡臣瑞原本浑不在意，他听称呼耳朵尖一，一如探身来的敏锐狐狸。
“稚水，最近过得怎么样？”李龙科态度和气，“目待在槐江么？”
“不……”楚稚水犹豫，“我在银海。”
她不愿意说这话，但这两天要撞见，着会比较尴尬。
“啊，就在银海？”李龙科一惊，又赶忙笑，“那方便啦，本来说去槐江找，不然我们这两天抽空见一面。”
楚稚水语气古怪：“见一面？”
她应该是李龙科同事，又不是他任，有什么好见的？
“，我最近仔细想一下，当初跟商议公司的事，确有很多冲言行，估计也让受委屈，一直过意不去。”
李龙科：“我们见面谈一谈，我正式向歉，也希望能回来，毕竟是龙知的创始人之一，龙知有一个字属于。”
“……”
这语气跟他们当年在校创业时如出一辙，但楚稚水年少时被骗过一回，说什么都不会再上第二次当。她知李龙科宽厚诚恳，可限于他处于低谷期，等他有能张狂，一秒就能撕破面具，露出贪婪的獠牙。
看来龙知视频要完，李总都低头跑来找她。
楚稚水镇：“李总，您抬举我，龙知是知识的知，我名字是稚气的稚，龙知能有今天的发展主要是您的努。”
“还在生气？”李龙科为难，“不如我们面谈。”
“不，我没有生气，其我在出差，来银海有工作，可能没有时
间。”
“我记得好像进事业单位，不然我去单位附近找？”
“……”
天呢，他好烦啊，千万不要跟男人共同创业，没准离职后还要被他当女友纠缠，简直膈应得要命。
楚稚水不想暴露观察局地址，她索性随便应一声，委婉地说改天再约。众所周知，改天再约就是不会见面。
辛云茂见她挂断电话，他眨眨眼，问：“是上家公司的那个人？”
他上次清吧门口接她，那天听她聊过公司。
楚稚水叹息：“。”
“上家公司？”胡臣瑞中是警铃大作，他回忆楚稚水曾嫌工资低要辞职，故作随意，“小楚，最近要跟他见面？”
他可不接受楚稚水跑路回银海，那他的所有布局就功亏一篑，连槐江局绩效也将一颓不振。
“没。”楚稚水一怔，“就客套两句。”
胡臣瑞笑呵呵：“该不会是我在这，所以不方便答应吧。”
楚稚水语塞：“不是，胡局您想多，我没打算见，在局挺好的，还刚被提副处，外面都不敢想。”
“呵，这不是还没正式批下来，谁知中间会不会有变数。”胡臣瑞笑，“毕竟我们这种单位相比外面赚得还是不够多，那人类公司一上市，基本就财务自由。”
“……”
楚稚水听出他误会，她深吸一口气，软言：“胡局，我觉得人类和妖怪都要诚点，彼此信任方，这才有利团结。”
“观察局天天处理人妖纠纷，让我明白一个理，不能轻易信任人类。”胡臣瑞挑眉，“尤其是擅长说场面话的人类！”
“……明明您也经常说场面话。”
胡臣瑞拍板：“既然没想去，为什么不见？让他来局见，然后当面拒绝他。”
胡臣瑞根本不信楚稚水，她当初刚来局时毫无抱怨，谁料一声不吭就交辞职报告。手腕厉害的人都不张嘴说，默默地就将事情做，跳槽跑路也是相同理，喊得最凶的往往不走，都是看着稳的突然离职。
“我去跟叶局打声招呼，们一会儿就在会议室聊。”胡臣瑞无看店，直接去找叶华羽。
“他好执着。”辛云茂眉毛一挑，似乎感不解，“肯不会回去。”
他知楚稚水的过去，自然不会感觉忧虑，不提离职公司的缘由，即便她的想赚钱，完全可以找他许愿，还用在人类手下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