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则继续说道:“我大学时候有个老师曾经跟在远洋捕捞公司旗下的渔船上出过两年的海。”
“那老师给我们上第一堂课的时候,讲的就是他跟随远洋捕捞船出海时的事情。”
“那艘船比我们的船要大很多,长有八十多米,几乎是我们渔船的两倍。”
“他们出海一趟的时间大概是五十天到八十天,两三个月的时间,船员们就一直都生活在那块甲板上。”
“因为是捕捞公司的船,所以他们船上的船员很杂,有我们国家的人,也有其他国家的人,四五个国家的人以各自国家为单位,在船上形成四五个小团体。”
“老师说他有一次跟船出海的时候,他们船上的船长、大副、二副、水手长在航行途中的时候全部都换了。”项阳看向贺明德,“舅舅,你知道他们船上的这些管理层为什么都换了吗?”
贺明德看着项阳道:“二副跟水手长有可能会中途换岗,船长跟大副是出海时就登记在表要直接对整条船负责的,航行途中换船长跟大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船长跟大副死了。”
项阳点点头,“确实是死了,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贺明德摇摇头,他似乎是想避过这个话题,“小阳,我们别说这件事了,你都说了那是捕捞公司的渔船,捕捞公司的渔船上人很杂,我们这是自己的渔船,船上的船员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而且那事情肯定是发生在很多年前了,那时候的治安也比现在差远了,我们船上是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
项阳有些意外地看着贺明德,“你知道他们船上的船长跟大副、二副是被船员给害死的?”
“这很难猜么?”贺明德耸耸肩膀,“渔船出海船长跟大副什么都得管,早些年治安乱的时候,船员几句话不合就直接把船长跟大副丢到海里喂鱼的事情还发生得少了?”
“所以我才叫你防着一点船上的船员,特别是以后我不跟你在同一条船上,捞到一些珍惜的渔获尽量让船员们少知道,这种见到宝贝了的事情,更是谁都不能够告诉。”贺明德严肃道。
项阳笑了笑,“我不说我的船员难道就不知道了?现在他们的出海经验还少,一些珍稀的渔获或者宝贝他们可能还不认识,可以后呢?他们能不认识一辈子?”
贺明德脸色一僵。
捞到珍稀的渔获或者寻找到珍贵的宝物告诉了船员可能会让船员们起歹心。
不告诉船员,船员慢慢的也会自己知道。
这里很显然就矛盾了。
总不可能每次捞到珍稀渔获跟宝贝的时候都偷偷藏起来,这很显然不现实,船员们都不是瞎子,要是珍珠之类的东西还能贴身藏好,像凤尾螺这样大个的东西怎么藏?贴身藏好身上的衣服都鼓鼓的,那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项阳捞到好的东西无论是选择绝对的信任自己的船员,将喜悦分享给大家,还是遮遮掩掩不让大伙知道,似乎都称不上对,当然也称不上错。
这是一个无关对错的问题。
&nbs p;事实上即便今天没捞到凤尾螺,贺明德没特意提醒项阳,项阳也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