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什么,他笑了笑后道:“那是好事,等到了那时候竞争会变得很公平,没有人能够再耍那样的小手段,大家的收购价格其实都跟我们现在差不多,等到了那时候我们比拼的就是一个服务态度。”
项阳觉得将来自己父亲在壶海镇的一众海产收购商中其实还是很具有优势的。
首先项父跟镇上的那三个海产收购商不一样的一点就是,镇上的那三个海产收购商看似是将整个壶海镇的渔民都吃得死死的,实际上早就已经将整个壶海镇的渔民都给得罪惨了,而项父从未有得罪过壶海镇上的任何渔民。
从这点上看将来镇上的那三个海产收购商是垮台垮定了,而项父却依旧可以继续自己的收购事业。
等到了那时候,项父便算得上是壶海镇上存在最为久远的海产收购商,而且因为其本身就是壶海镇上的居民,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项阳将这些一一说了出来,项父的眼睛越听越亮,他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今后成为壶海镇上第一大收购商的风景。
“这些还不够。”张启程这时候突然开口道。
“嗯?”项阳跟项父都看着张启程。
项母则起身道:“我吃饱了,去给你们泡茶。”
“我有办法提前把那三个鱼贩子给赶跑。”张启程说道:“而且办法非常的简单,他们现在不是在哄抬价格吗?我们只需要跟着他们的定价,也提高收购的价格就行了。”
项父皱了皱眉,“目前我定的价格可都是在张老板你给我的价格基础上往下浮一点而已,再高的话我就也是赔本赚吆喝了。”
“就是赔本赚吆喝。”张启程笑道:“用不了多久那三个鱼贩子是走定了,这时候你赔本赚吆喝是稳赚不赔,等那三个鱼贩子走后,壶海镇这么多渔民谁能不念你的好?同等条件下谁能不优先把渔获送到你这儿来?”
项父有些意动,但他没立即做出决定,而是看着项阳。
项阳默不作声,他并不是很赞成张启程说的这种做法。
在项阳看来,张启程应该是做大生意做习惯很久没做过小生意了,以至于都忘了做小生意时的一项心理变化。
这个时候项父要是跟着那三个海鲜收购商一起涨价,项阳哪怕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三个海鲜收购商百分百会接着继续涨价,而且恰恰就只涨个一块两块。
如果要是项父接着继续涨价,那不管项父定下多高的价格,那三个海鲜收购商都会涨到比项父高上一两块钱的价格。
这样一来那就真的变成哄抬价格的恶性循环了。
等到时候就有可能变成本来十块钱一斤的普通海鱼涨到二十块钱一斤,四家海鲜收购商一起比拼消耗,看谁能够撑得更久。
以项父的财力无疑肯定是最早败下阵来的。
等项父败下阵来后,绝对是羊肉没吃到倒惹一身骚。
因为只要项父一败下阵来,镇上的那三个海产收购上肯定会把价格给降下来。
而那时候差不多也是外边的海产收购商进驻壶海镇的时候,壶海镇上目前的那三家海产收 购商很快就得要卷铺盖走人。
等到了那时候,已经习惯了高价售卖海鲜的渔民看到海鲜的价格跌落成原来的样子,一定会怒气冲冲,他们会直接把怒气给发泄在项父与现在镇上的那三个海产收购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