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情要做。”杏実指了指自己的桌子,“要擦脸。”
云雀一眼看过去,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堆瓶瓶罐罐。这个他懂,纲吉教过他,女人是要保养皮肤的,过程会很长,所以一定要耐心等。于是他点了点头:“哦,那我等你。”
反正时间还早。
杏実走过去坐下,想起库洛姆的“一番好意”,她试探着问道:“睡之前要喝点红酒吗?”
“不喝,”云雀想也不想地说道,“刷牙了。”
杏実微笑:“哦,那算了。”
她想到了云雀会拒绝,但是这个理由她属实没想到。
还夫妻间的情趣,那也要这个寡王有情趣这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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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眼睛微眯:“你不觉得你在这里特别不合适吗?”
“云雀?”云豆眨了眨小眼睛,一脸的无辜。
“怎么不合适了?”杏実问道,“不是你把它给我的吗?我们云豆在这里睡天经地义。”
云豆一边跳一边叫:“杏!杏!”仿佛是在附和杏実的话。
云雀微微皱眉,就看到杏実已经起身走过来了。他纳闷地问道:“你弄好了?”
“好了啊,”杏実点头,“怎么了?”
云雀语气迟疑:“你……不是应该要弄很长时间吗?”
杏実反而觉得很奇怪:“谁跟你说的?”
“沢田纲吉。”云雀如实说道。
杏実忍俊不禁:“看来你在那个已婚男人的极限周末之夜还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因为一般下班都很晚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我动作都很快。”她上了床,“五分钟对我来说就够了。”
“这样。”
杏実上了床之后顺手关掉灯,刚一躺下,就被云雀搂进了怀里。黑暗没收了人的视觉,却会放大其他的感官。她感觉云雀将下巴埋在她的肩窝处,呼吸时的气息轻扫着她的皮肤,让她觉得有些痒。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一些,却又感觉到云雀揽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睡觉,杏。”
杏実就没再动,但是也没说话。
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云雀便问道:“怎么了?”
“没事。”杏実翻了个身,转过去面对着云雀,也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腰上,“晚安,恭弥。”
“晚安,”云雀吻了杏実一下,“杏。”
杏実把脸埋在云雀胸前,心里默默地想到:总觉得,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
第二天,杏実在商场里买的东西都送到家里来了。
看到堆在庭院里的东西,云雀也没多问,很自觉地走过去帮杏実一起拆包装,拆完后又跟她一起搬进去。
虽然有些东西他也不知道杏実买回来做什么,但是她觉得有用就行。
没用也行。
直到杏実要把厨房里的瓶瓶罐罐也都换一遍,云雀才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换掉这些?”
“因为新买的这些我用着比较习惯,”杏実抬头看向云雀,“不行吗?”
她本来是把头发扎起来的,但是忙了这半天,有一缕头发滑落下来,云雀就伸手帮她别到了耳朵后面:“你决定就好。”
“对了,”杏実突然想起来,“我昨天去商场的时候买了这个,”她从橱柜里拿出一组餐具,“看。”
“家里不是有碗?”云雀不解,“碗你用着也不习惯吗?”以前也不是没用过……
杏 実无语凝噎:“你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她忍不住抱怨出来,“这是一套,两个人用的,我们两个人用!因为我们两个结婚了,所以我才想选一套两个人的餐具,作为两个人开始一起生活的标志。”
云雀又看了一眼,发现确实,这一组餐具,每一样都有两件,包装上还写着“两人食”的字样。
杏実把餐具收起来,碎碎念地说道:“虽然知道你就是完全没有仪式感,但是到了这种程度就很离谱。”
离婚!马上离婚!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杏実的嘴就被云雀给堵住了。她懵懵地看着云雀,等他亲完自己,她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你、你干嘛啊!”
“认错,”云雀语气坦荡,“我惹你生气了。”
“会有人用这种方式认错吗?”
“我。”说着,云雀又亲了杏実一下,“我下次注意。”
杏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云雀:“我觉得你不是想认错,你就是想亲我。”
被发现了。
从云雀的眼神里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杏実都觉得有些好笑,甚至忘记自己还在生气了。
算了算了,直男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没有仪式感而已,跟他解释清楚就好了。不值得不值得,结个婚附带一个结节就不划算了。
“好了,继续干活,”杏実捏了捏云雀的手,“我不生气了。”
云雀垂眸,看到杏実的手指上光秃秃的,便问道:“你的戒指呢?”
“干活不方便戴,放在盒子里了。”
云雀“哦”了一声,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婚戒什么时候能做好,他想跟杏実一起戴。
两个人一起忙活了一天,直到天快黑了,才把家里收拾好。
杏実累的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对云雀说道:“我不想做饭了,我们吃外卖吧?”
云雀点头:“好。”
看到云雀也在沙发上坐下,杏実干脆躺在了他的腿上。亲亲老公的枕膝,除了有点太硬了没别的毛病。
而杏実的主动亲近也让云雀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他用手指勾着杏実的发丝:“很累?”
“累死了,”杏実懒洋洋地说道,“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一个社畜的周末,可能过的比上班还累。”
云雀稍加思索后说道:“那明天继续休息,不上班了。”
“不上班你养我?”
“你上班也是我养你。”
杏実沉默下来。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杏実被云雀说的有些心动,但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明天的工作,她摇了摇头:“不行,明天有两个重要会议,你不去,我得去。”她叹了口气,“唉,你说你要是没有我可怎么办?”
云雀点头:“所以我不能没有你。”
杏実:“……”
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会打直球了!
她“噌”地一下坐起来,起身就往厨房走:“我去做晚饭!”
云雀有些茫然:“你不是很累?”
“我满血复活了!”
云雀起身跟上去,心里却在想,这一个周以来,脱离了工作之后,他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杏実,他摸不准杏実的心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确实听了他的话,对他多了些信任,她主动的亲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又好像没有完全信任他,而是有所保留,让他觉得还差了些什么,可他又说不上来差了什么。
他想更多地了解杏実,不单是从她自己那里了解她,他需要一个在工作之外熟悉杏実的人。
云雀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