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鸣稍显心安,微笑说:“好。谢谢叔叔。”
“我会一直照顾好星星的。”
徐知星睁开眼时,徐明军林芳路西鸣三人都守在病床前。
他胸腔微微起伏,还带着呼吸面罩,只是相比于昏迷前好受多了。
“这在医院吗?”
“对。”林芳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徐知星的额头问:“还难受吗?”
徐知星摇摇头,身体依然虚弱, 微微喘气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听医生安排,你得先住院观察。”
“我今天还没练琴。”徐知星咳嗽两声,惦记着练琴的事情。
“明天再练吧。”徐明军插话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好好养身体。”
徐知星固执地摇摇头,“我觉得我没什么事了。”
对徐知星而言,一天不练琴,手感都会不一样。更重要的是,一天不练琴,他心里就空落落的。
“你现在还要吸氧,怎么能说没事?”林芳严肃道,“不要犟,听医生安排。”’
“那你们去问下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林芳被磨得没办法了,只好先去问医生。
路西鸣接替林芳的位置,守在病床边安慰说:“你今天晕倒太危险了,今晚上不可能出院的,况且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等明天吧,明天白天接你回家,要做检查的时候再过来?”
“可是我想练琴。”
徐明军急得只转圈,又不可能把徐知星接回家练琴。
路西鸣安静片刻说:“要不你今天先背谱?”
“你上次不是说想参加小柴赛吗?要不今天就先背柴可夫斯基的?”
徐知星犹豫地说:“柴可夫斯基的我都会了。”
徐明军趁热打铁道:“会了就更要温故而知新了,要是柴可夫斯基的背完了,那就背李斯特,还有巴赫,贝多芬,那么多音乐名家,咱们一个个来。”
徐知星也知道自己今天出院估计是不现实了,只好接受了背谱的计划。
小柴赛定在六月份的莫斯科,徐知星却在这几个月接连生病,直到五月份时,他还常常在医院跑。
“赵老师的意思是,你就不要参加小柴赛了。安心养好身体。”路西鸣坐在钢琴旁,握着水果刀,一寸寸地削苹果,小心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徐知星。
琴声渐停,徐知星没说话。这几个月,他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没什么肉。手腕细白,手背上的血管尤其明显。
五月份天气渐热,他在家里还要穿一件薄外套。
路西鸣把手中的苹果递过去说:“你这周还要去医院复查,六月份莫斯科虽然不是冬天了,可是昼夜温差大,还会经常下雨。”
看着徐知星失落的神情,路西鸣叹气说:“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体,最好不要参加比赛。情绪波动大,赛事紧张,对你的病情恢复都不是好事。”
徐知星知道,道理他都知道。
无声的眼泪落在黑白的琴键上,徐知星喃喃道:“可是我还是想参加。”
“星星,一次比赛,比不上你的身体健康。”
“小柴赛在国际上的含量并不是特别高,你完全可以等身体恢复好了,直接参加柴赛,没有太大的区别。”路西鸣尽力安慰徐知星、
徐知星用手背倔强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只是越擦越多,声音哽咽地说:“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小柴赛的年龄要求是十七岁以下,两年一次,这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