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起上吧。”
奥祖问:“学校老师没教过你要珍爱生命?”
穆宝没开玩笑:“大哥,你要是不忍心动手的话,那就让我来。”
“来啊!”学生伸长了脖子,摆出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他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堆正义凛然的话,就算他死了,那他也是为正义而献身。
奥祖拦住穆宝:“这不是给机会的态度,我们给机会,我们就是弱势方,先别这么激动嘛。”
穆宝问奥祖:“你敢说他没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奥祖说:“什么侥幸心理?”
穆宝说:“他心里想的是,你和他说了这么大堆话,不会真正伤害他。”
一旁的西方元沉默地看着穆宝和奥祖各持己见,换做是以前,或者是两个月以前,面对这种情景,他一定会站出来,对穆宝进行道德批判,再不济也会劝说穆宝别对小孩子这么凶,更不要滥用暴力。现在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件损己利人的事——开口就默认自己是叛党,将正义之剑指向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西方元认为穆宝的做法才是正确的,接着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忙拧开一瓶矿泉水,假装喝水,但那口水在他的嘴里颤抖着,根本无法咽下去,他心里颤颤巍巍地想的是:穆宝太在意奥祖的想法了,如果穆宝不那么在意奥祖的想法就好了。
奥祖依然决定放这个学生一马:“如你所愿,回去吧。”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
“我说的。”
“你说话有分量?”
奥祖微笑着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重获自由后,学生拔腿就跑,正如他对自己的评价,他是个倒霉鬼,没跑几步就撞到刚回来的克里维赫身上。克里维赫十分不耐烦,直接一脚把人踹飞了。
西方元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嘴里的那口矿泉水终于咽下去了。他登时瘫坐在地上,尝试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他趴在地上,头晕目眩,嚷嚷着休息一会儿,但没人搭理他。
这个倒霉的学生摔落的地点,离西方元最近。
奥祖说:“你看看他怎么样了。”
“放心,交给我,”西方元爬过去,“哈哈哈,交给我我也没办法。”
克里维赫问:“什么玩意儿,我踢错人了?”
奥祖说:“没事。”
克里维赫又问:“你们找到卢安缇没?”
奥祖也问:“你有那边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