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圣夫地区的卢安缇碰面,约定地点是位于密涅瓦群地西南部的一座名为里达的城市,听闻兽兽在北格圣夫生活时,和卢安缇是好朋友,难怪卢安缇答应愿意帮助他们,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舱体上贴着一层隔离膜,自从换上嗜睡症后,海戈灵就懒得动弹了,他转动着眼珠问:“这是什么地方?”
奥祖说:“你猜。”
“哎,我们好像那个啥。”
“那啥?”
海戈灵说:“好像宠物。”
奥祖说:“对,我们的宠物。”
“过分了。”
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再次启程了。克里维赫挑的车最大特点是结实,耐——只是一个形容词,没有别的意思——操,还是克里维赫当驾驶员,他几乎不与车内的同伴交流,像个死神,沉默寡言地掌控着一车人的生死。
奥祖坐在副驾驶上,靠着车窗阅读一份联合报,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能力者专版那页,反复琢磨那则关于卢安缇的报道。众所周知,北格圣夫地区是向导质量最高的拥塔地区,他扭头看了看后座的穆宝和西方元,然后怀着疑惑的心情和报纸上的卢安缇进行比较。
“你认识北格圣夫地区的向导吗?”奥祖百无聊赖地问克里维赫,“难道他们那里衡量优秀向导的标准是以体格来衡量的?瞧瞧卢安缇这钢铁一般的魁梧身躯,不是我夸张,估计他一个拳头挥过来,我两就得螺旋升天,不知道他性格怎么样,祈祷他是好相处的人。”
奥祖建议克里维赫也对卢安缇提前做些功课,方便他们接下来的相处。
克里维赫目不斜视,没有接话,没兴趣,不符合他的品位追求,不想浪费口舌讨论。
“幸好他有哨兵了。”说到这里,奥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忍不住想到他弟弟奥什,他抖了抖报纸,始终没把卢安缇坚毅粗粝的面部轮廓线条抖得柔和一点,对于小什喜欢卢安缇这件事,至今令他痛心疾首,还好小什没机会了。
奥祖伸手拿水,却在座位中间的扶手盒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心想什么玩意儿,真是见鬼了,偏头一看,原来是穆宝的脑袋,他奇怪地问:“怎么把脑袋放在这里睡觉?”
穆宝心想,如果自己的脖子变长一些就好了,这样就能直接伸到奥祖的腿上。
奥祖把自己的外套折叠垫在穆宝的脑袋下面,他们确实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几天因为赶路,休息环境十分简陋,每个人的睡眠质量都很差。
当天傍晚,他们驱车进入了夏玛地区,这个地方常年战乱,防线松懈,几乎没有经历任何严格检查就轻松入境了。
转了一圈,确认安全后,他们在一处冷清地段发现一座荒芜的房子,里面还一个小花园,品种繁多,看得出来房子原本的主人应该是个挺有生活格调的人,但或许是因为许久无人打理,所以尽管这些花的生命力蓬勃,但却开得乱七八糟。
奥祖四周侦查了一圈,房屋有被战火损毁的情况,大多人有能力搬家的都搬走了,他估摸着这家屋主大概也逃命去了。屋内积满了灰尘,但家具齐全,在一个卧室里,还有鱼缸和养鸟的笼子。
奥祖惊讶地说:“居然有人把鸟养在卧室里。”
西方元说:“这不是普通的鸟,这叫爱鸟,现在这里笼子没有鸟,一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鸟跟房屋主人搬家了,另一种可能是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