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灰尘扑扑的地板中间,望着这个偌大的房子想了想,这下他是真的只剩自己自己一个人了,所有所有在这个房子里住过的人,现在都只剩他自己了。
又过了两天,白照宁据悉得知是有人匿名向禁毒部门提供了这一条药网产业链的相关资料,不过举报者只是个普通人,能提供这么详细的罪证证明多少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不过那人确实只是个群众而已。
白照宁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更强劲的风云变幻正在袭来,但是他还不确定下一次又会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展开。
但他没想到的是,无妄之灾会在他身上再次上演。
他知道司徒尽暗中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很多保护他的人,可他还是不免直接遭了殃。
总之白照宁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网的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自己走进停车场,后面基本都没印象了。
如今他手脚都被粗麻绳捆住,嘴也被封条封住了,将他包裹住的麻袋太小,他只能曲着腿。
他看不见外边是怎么个情况,但他可以确定自己正在一辆车上,车子前进的速度很快,颠簸的感觉像是在走山路。
白照宁含糊不清的唔嗯了两声,随即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头上。
“封了嘴还不安静点!”听这声音应该就是劫持他的人了。
白照宁尽可能猜想着所有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觉得跟之前那些事脱不了干系,包括司徒尽在内。
车子颠簸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突然停了,白照宁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来,可他被原封不动的扔在原处,他试着跪起来过,那狭隘的空间让他判断出自己是在后备箱里。
“你不要命了!敢把人把人打成这样!”
“晕了而已,赶紧搬上车。”
听着这动静,没一会儿白照宁就听到了后备箱盖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人挪了一下的身体,应该是给另一个被绑架的人空出位置。
两分钟后车子又动起来了,车子的引擎声很大,白照宁听不太清前面的人在说什么。
正当白照宁心乱如麻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尽可能挪了挪身体向另一个人靠近,然后非常确定以及肯定那股味道是晚香玉信息素味儿。
另一个被劫持的人,是纪俞?!
白照宁不可能认错纪俞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独一无二,于是白照宁也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和对方相认,不过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看来纪俞确实晕过去了。
车子开了多久到后面白照宁已经没有概念了,起起伏伏的路势让白照宁几度要吐出来,可是嘴都张开不了,麻袋里的空气污浊得他头晕不已,再这样下去他估计也要晕过去了。
时间应该过了一夜,估计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白照宁此时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痉挛了,这一路上他听得出来,这几个人应该是要把他们送去某个地方交差,目前应该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既然暂时不会取他们的性命,白照宁打算用那一招试试,他或许可以通过短时间的消失离开这辆车,毕竟他之前每次消失以后再出现的地点经常都会是另一个地方。
于是他强忍着身心上的不适,开始集中意念起来。
“这走了一天一夜了,有必要故意绕这么远的路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毛伸了个懒腰。
开车的刀疤脸也是疲惫满脸,“这算什么,等到了码头还要坐一天船呢。”
黄毛打算再睡一觉打发时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