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宁毕恭毕敬的同道人行了礼,并声称自己是程卓介绍来的。
“四云的故眷?”山莲道人正在削木剃棍,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法物。
程卓在家里排行第四,别人都叫他小四爷,上山后取的道号就叫程四云,山莲道人虽然面相疏冷,实则却如程卓所言那般待人好客,不过白照宁在陈述自己的麻烦时却一直开不了口,对方会意后便取了根针,在对方舌尖扎了一下,白照宁就能顺利的将那些麻烦事说了个清楚。
“亘蛇胆和山鬼都用了?”
“是,一直有在药用,山鬼是一红一黑,弟子有按照上位师傅说的悬挂家中。”白照宁舌尖上的刺痛感让他说话有点不利落,“不过并未能根除一二。”
山莲道人听完就让对方跟着自己进了间满是沉香的内屋,一直待了半个多小时出来。
“可都记好了吗。”
白照宁此时跪在蒲团上,两只袖子空瘪,但他感觉得到那两只胳膊正在慢慢回形,“记好了,只是弟子愚钝,不能立马通晓全部。”
“壶中日月只玄在另有天地,这落于常人并非不可破之道中诡术,你若要去他,必先见他真身,如若为己所用则更竭力需参悟其中。”道人边说边在堂上的三清像前点了三支香。
紧接着,道人拿着三支香走到白照宁面前,令对方张开了嘴,白照宁心中胆战片刻后就张开了嘴巴,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去。
那三支香在他舌面上落下三个烧灼的烙口时,白照宁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腔内涎水直流,须臾间,他感觉自己整根舌头都是一块死肉了。
“十个时辰后,你将不能言语一二,乃至十四日后方才恢复,切记勿饮酒辛辣伤了语根。”
白照宁强忍着眼泪点头,声音吃痛:“弟子谨记。”
谢别山莲道人后白照宁就离开了道观,下山路上他一直在回想着对方在内屋里的所做一切,但却难通悟对方说的为己所用要怎么做。
照对方的意思,他其实就是被自身怨气所生邪祟附身了而已,如果能赶走身上的诡人,以后也就没什么事了,但是他现在又是完全可以控制自己能不能消失的,不过目前他顶多能操控个胳膊,根本不能顾及全身。
另外在舌上点香,也是另有玄机在,他一直没办法跟别人言说这件事,竟然是因为被钉喉了,从明天开始他只要熬到了十四天的噤声期,这件事就不再是个秘密了。
不过他还没想好到时候怎么跟身边人解释自己突然成哑巴了这件事。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白照宁今早来时就随便吃了点东西,这会儿又饿又渴,他在山腰上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个游客补给站,不过他这会儿舌头又疼又麻,吃什么都难受,商铺老板好心给他推荐了八宝粥,他吃完后就准备继续赶路了。
出发前,商铺老板还推销了一番那种景区里那种常见的祈福牌和求福带,白照宁并不感兴趣,但是对方说这种东西很灵,很多人把心愿写上去后不久都来还愿了,于是他就心甘情愿受忽悠花一百块买了个红色的祈福牌。
不过他握着马克笔一时间也没想出能写什么,他去旁边道上看了看别人写的,无非都是些“家人健康”“早日上岸”“工作顺利”“谁和谁长长久久”诸如此类的惯见话术。
斟酌了五六分钟后,白照宁才庄重严肃的在牌子两面上写下了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寥寥几字。
不过他不打算挂在这一路上,他记得山底下有棵菩提树,他打算拿去那儿挂,因为那树看起来比较有神性,或许真的能让他有还愿那天。
……
“司副,假期愉快啊。”
司徒尽同林睿挥了挥手,然后就启动车子离开了单位停车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