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亱阑也走了过来,态度慈祥地摸摸江小鱼的脑袋:“这里人多,阑姨让人带你去休息会吧?”
江小鱼和亱莲对视了一眼,见男人点头他便说好。
亱阑让人领着江小鱼去休息,人走得稍远还能听见她说:“莲哥儿的对象,小孩不喜热闹,就不让他和你们这些老家伙掺和了。”
江小鱼随着佣人进了待宾楼后的主楼,他上次来这里还是为了偷季妄安的手机。
“江先生,您请进。换洗的衣服都在柜子里,太太一早便让人备好了。”
季老太太死后,亱阑也从季夫人变成了太太。
江小鱼示意自己知道了,这才独自进了房间。
这栋洋楼年数不小,但这间房的采光通透,大半个地板落在光里。窗外一颗摇曳的白杨树叶子已经落了大半,婆娑声中带着些安宁的味道。
江小鱼打开衣橱,里面分明摆放着两个人的尺码。他伸手触碰了下那个明显大些的睡衣,脸皮有些红地取下一旁的小码。
亱阑心思缜密,甚至连猫穿的小衣服都备好了。江小鱼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在阳光来回摆落的大床上睡到天晚。
温暖干燥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脸侧挲摩,江小鱼睁开眼睛,绿色的眸子中还有着未清醒的迷茫。
“饿了吗?午饭开始就没吃了。”亱莲见人傻呆呆的,笑着将他半抱起来:“见你睡得熟,便也没让人喊你吃午饭,只是这晚餐不得不去了。”
晚风稍冷,将江小鱼吹醒了些,他蜷在亱莲怀里,白皙的脚掌踩在亱莲的膝盖上,软乎乎说:“我要亲你。”
亱莲失笑,也不动作,就这么半敛着眸子看他:“那我等着。”
于是江小鱼抬头,热乎乎地亲上媳妇猫的嘴唇。
*
魏钱最近颇有些紧张,一直以来他为丁志满开肉品检疫证明,赚了不少钱。他身为公职人员贪污枉法却不从觉心不安,可如今他却害怕了,因为丁志满死了。
那件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单位里也有人在说,他想不知道都难。
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只赚钱又没去害那些狗的命,可在心里他又慌得很,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爸爸。”女儿拿着一个玩具球喊他:“爸爸你看,楼下面有只狗狗。”
魏钱住着刚换的别墅,从二楼往下看,天黑看不真切,好像是有只动物。
“不太像狗啊。”妻子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也凑过来看:“土黄色的?”
隔得远看不清楚,但那动物头大,耳朵又宽又圆,比平常狗大太多。没等魏钱细看,它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啊!球球掉了……”女儿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球顺着阳台的栏杆缝隙掉到了院子里,转身小手扯着魏钱的裤子喊:“爸爸,囡囡球掉了,你帮囡囡捡球。”
魏钱笑着摸女儿的羊角辫:“好好,爸爸下去给你拿。”
妻子将小儿子放在一边,叮嘱说:“快点啊,马上就要吃饭了。”
“我拣了个球的功夫,你先盛菜吧,马上就来。”
魏钱从后门进了院子,院里只有一圈用来照路的夜灯亮着,朦朦胧胧的也看不明晰。
“奇怪,从阳台掉下来的怎么不在这?”魏钱弯腰,手撑着膝盖瞅了瞅院子,范围之内都看不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