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从虎口逃生,心有余悸,看着来接他的章珩带来了不少的人马,终于松了口气,“为着你兄弟这么着急赶回来?”
章珩索性承认得坦荡,“这还真不是为了他。”
“你糊涂了吧,”李晋不明白章珩干嘛不愿承认,“你和谢沉这么些年的兄弟情义我都看在眼底……”
他又不会挤进他们的友谊里,非要分隔高低。
“如果说,我喜欢上了司琦,你会怎么想?”章珩冷不防地拉上车门,和他们的共友这么讲。
几乎在听见第一个字眼的时候,李晋就已经开始着急了,连忙制止,“这话你私底下和我说说也就得了,万一让谢沉听见了,这会儿他可是刚和司琦和好,最听不得这些的。”
正是他们作为谢沉的老友,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点,李晋宣之于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于司琦这么些年的感情有多可怕。”
可就算知道,人的情感也没有办法压抑的,以前不通人性,总认为谢沉是个疯的,可真正陷入其中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缘由。
“我现在也就只能和你说说而已。”毕竟,谢沉也在这个夏天去了巴黎,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刚虎口逃生的李晋才发觉自己好像跑去了对面的狼窝里,只不过他还算了解章珩的心性,“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也就听听罢了。”
章珩轻笑,“不告诉我你去找薛槐这个老头的原因?”
李晋晓得他明知故问,也不介意岔开话题,“你不是都清楚吗?”
不然,那个时候章珩怎么可能特意地找自己?
“为了谢沉,你可以做到这份上,不惜毁誉参半?”
“这就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了,”李晋不羞于承认,“我儿子李泯,你还不明白吗?”
“他喜欢夏夏?”
“不然呢?”
李晋倒也不屑于遮遮掩掩,毕竟,他确实觉得小辈中没有比夏夏更出色的了,“要不是想成着一段姻缘,我犯得着这么一大把年纪去给薛槐那老狐狸献媚?”
他还是有几分提心吊胆,害怕章珩更改了他t?们共同的立场,“你不会因为对司琦的那点想法,打算做我没做的事吧?”
“你想多了。”
——就算也同样渴求得到同一个女人,也不见得要用这么下作的办法。
“那我就放心了,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就算不能心胸宽广地祝福,但最好也不要妨碍人家……”
章珩脸上的表情显得有几分不耐,他命司机调转了车头,直接开上了高架,“再听你这么说下去,我可就当不了这个’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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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琦思及谢沉身边的这些人,“你确定不顺带找一下章珩他们帮忙?”
“父亲已经拦截了薛槐的一批货,他早年做这些远途运输发家的,这是他最看重的产业。”
“有没有违禁品,符不符合当地的法律,这都是可以探讨的事。”
谢沉沉着冷静,对薛槐不留余情,“如今后院起火,他自顾不暇,我们摘清楚就够了。”
谢沉手执那支录音笔,“但百死之虫,虽死不僵,我们要把他拽下来,还是要花些功夫的。”
“是他太贪心,才会想给我们制造这场无妄之灾。”
毕竟,守着薛槐原本的公司,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他却贪得无厌,不满于现在的身价地位,试图把手伸到恒星来。
但早就在他们的录音上传之前,舆论就已经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当天晚上,另一个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的视频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