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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引了他,估计是在他们上大学那会,没少死缠烂打吧。”

“总之,大学毕业以后她就成功嫁给了谢沉,实现了所谓的’阶层跨越‘。”

蒋欢的语气完全谈不上友善,以她的条件,在婚恋市场上挑挑拣拣尚且都不容易,更何况,那种工薪家庭出身的司琦呢,她刻薄道:“但那个女人可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不是那种轻易就会满足的人,嫁入豪门以后也不安稳,听说婚后没几年就开始闹离婚了。”

她猜测,却偏偏语气异常笃定:“我想,她借助于这段和谢沉的婚姻,分到了不少钱吧。”

“那谢总一定很伤心吧。”

“男人嘛,有钱,又恢复单身,有什么要伤心的啊?”对于圈子里大多数男人的做法,蒋欢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想想着财富等级比他们更高一层的富人圈,大抵是更为混乱。

可她素来温顺的闺蜜在这件事上并不苟同:“谢总不是那样的人。”

“希希,你又没有谈过恋爱,心性单纯,”蒋欢自以为在情场上比希芸经验丰富,忍不住语重心长地教导,“可要当心日后不能给男人骗了。”

她意有所指:“尤其是谢总。”

希芸的脸蛋煞有其事地红了起来,之后如何论证,总叫人觉得那并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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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谢沉去了趟章珩开的酒吧。

章珩没替有阵子没见、消瘦不少的谢沉单独清场,尽管谢总难得大驾光临,远道而来,但生意总归是要做的。了解谢沉独来独往的习性,他给他留了间单独的、不允许外人进出的包厢。

“来捧场,还是说失意啊?”

老朋友总是更快地从他的神色中领略出了异样,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聊天往往干脆、直奔主题。

“可别告诉我,还是因为司琦。”

章珩老道地擦拭着他店里单价不菲的高脚玻璃杯:“你们已经离婚整整七年了。”

所有人都在提醒着谢沉离婚的事实,可偏偏刺中了男人的逆鳞。

“离婚了,又怎样?”

谢沉冷笑,不情愿面对既定的实情,自以为是道:“难道她不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朋友对婚姻关系的结束有最起码的认识:“怎么,今晚还没开始喝酒,你就已经不清醒了?”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这些活,”章珩作为老板,仍然平常表现得和普通酒保一样,对于很多细枝末节上的小事亲力亲为,“等会,我来陪你喝酒。”

“不必,给我两瓶威士忌即可。”

“你是可以,”章珩可以想象今晚的收场,“喝到不省人事,之后费力和你女儿解释的人可是我。”

“你说苡夏年纪这么小,怎么可以这么老沉,气场就像是又一个活脱脱的你……”

谢沉声色低哑:“她给我生的女儿,不像我,像谁?”

那话,像极了想要论证一个女人有过的爱意一样。

“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章珩真一时半会看不明白,听这声调,根本不像是平常的谢沉。

谢沉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稳重、最力求上进且最有商业才华的,是他们家长公认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不曾在司琦以外,看见他身上离经叛道的痕迹。

当然,人无完人,玩世不恭的他从谢沉身上反常地看见他曾经对于感情的执着、甚至于可以说泥潭深陷,也终于从他身上看见任何人都有的漏洞。

不过,以谢沉的能力,完全有资格说服他的父母,不必以自己的婚姻为商业上的筹码,和自己心爱的人走进婚姻。

而他,也毫无悬念地那么做了。

父母的反对没有坚守太长的时间,就在他与家庭决裂的第三天,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