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几眼找到消毒柜,拿了两个?小碗,沈名姝回头?一看,说要大的,他嘴里叼着烟,动作一顿,又换了两个?大的递给沈名姝。
从小到大,翟洵还真没端过碗,使?唤他端碗的人,沈名姝算是独一份了。他倒是没脾气似的,极为配合。
沈名姝却?也不管他了,低头?洗剩下的菜,腰上忽地?一紧,她吓一跳,手去碰,翟洵拿烟的手收得也快,但也直接掉他手背上。
红色的烫伤很快成型,沈名姝皱着眉头?去拿烫伤膏,不忘揶揄:“翟总,您可真是会帮忙啊。”
翟洵现下的耐心变得奇好,他把人拦住,揶回去:“多留一道你还不满意?”
沈名姝视线便自然垂到他手腕,褪下银表,折起衬衣的手腕上一道齿痕清晰可见,年岁太久,泛着惨白。
她顿了好久,还是去拿了烫伤膏,拿过他的手抹上:“我哪咬了那么深?”
离开前他们闹得很厉害,她气狠了,直接张嘴就咬,但本不至于留下这?么深的疤痕。
“本来是没有。”翟洵凝着沈名姝的眉心,忽然起了邪念,他单臂将人腾空抱到厨房的高台上,唇落在?她滚烫的脖子里:“想留下就有了。”
沈名姝推他洗完澡后那毛茸茸的头?发,许是这?话太过让她思考过甚,以至于觉得现下他这?行为没那么惊讶了。她反应过来,抓住他的肩膀,堪称震动:“翟洵,你真是疯子。”
翟洵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如果疤痕原不会这?么深,那要怎么做才能留下它?当然是让伤口变得更深,愈合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直到确定她真的不再?回来。
疤痕终于愈合了,可心里的痕迹却?终日折磨着。
他把沈名姝抱得很紧,一晚上的躁闷都汇聚在?他手臂上,沈名姝说疼,他道:“反正疼你也不长记性。”
没来由的一句。
烧水的火关了,长时?间就这?么抱着,隔了好久,沈名姝问:“翟洵,你喜欢我吗?”
翟洵手臂微收:“你大可再?问大胆一点。”
沈名姝说:“我一向?谨小慎微,你知道的。”
“你感觉不到?”
沈名姝回答:“感觉到,所以这?次想问得更清楚。”
因为感觉到过,因为亲口听到过,所以信以为真,深信不疑,所以后来她才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都是错的。
“我说了,你大可问得大胆一点——比如:”
翟洵的手指紧紧按在?她腰上,在?她耳边郑重?而轻地?说了一个?字。
沈名姝闭上眼,心在?狠狠地?震动。
…
这?晚的面还是隔了很久才吃上。
幸而最近翟洵都没在?别墅留人,没什么情况,晚上连钟平都不怎么过这?边来,翟洵把她抱到大厅沙发上,无所顾忌地?闹了许久。
翟洵还有点工作冲洗完又继续忙了,沈名姝一个?人躺在?二楼的床上,身体?很疲累,膝盖也疼,精神?却?很清醒。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蔡冉发了一条消息:【帮我一个?忙。】
没多久,蔡冉便回复过来。
【宝宝你怎么还没睡?】
【什么忙?】
沈名姝抱着手机,这?次毫不犹豫敲下:【想让你帮我找许嘉衍问点事。】
那天的聚会,许嘉衍也是在?的。
还有一些翟家的情况或许许嘉衍会更清楚,沈名姝不想否认,她在?开始相信翟洵,如果感情可以作假那她也没有办法,可至少现在?她愿意试着相信。
这?也就意味着,那时?候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翟洵忙完已经?是一小时?后,他没急着上楼,靠在?沙发上给许嘉衍打了一通电话,那头?秒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