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李公公吉言!」
李盼收下了锦盒,这才谈到正事。
「娘娘让我来问一问,陈叔宝被刺案的情况!」
李盼又低声道:「娘娘很痛苦,昨晚哭了一夜,毕竟是至亲之人。」
杨广点点头,「这个案子我也打算上午向天子汇报,内应我们昨天下午抓到了,就是陈叔宝的侍卫首领陈野,他被人用重金买通,背叛了主人,不过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说是河北口音,住在老城,别的他就不知道了。」
「河北口音?」
李盼愣了一下,「莫非是北齐馀孽,不对啊!北齐和南陈有什麽关系?」
杨广缓缓道:「问题就在这里,北齐和南陈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杀陈叔宝做什麽?动机就不对,我们就怀疑这个河北口音是对方故意栽赃给北齐馀孽,就像刺杀案中刺客拿着某某王府的剑一样,我敢肯定,如果真是北齐馀孽乾的,那他们绝不会是河北口音。」
「有道理,那王爷认为是谁呢?」
杨广叹了口气,「昨晚陈野在大理寺被人毒杀了,一个狱卒被人买通了,这个狱卒失踪了,估计也已被灭口,居然连京兆少尹也自尽了,我只能说这个案子的水很深,我已经查不下去了,准备今天向天子交案,天子若要严惩我无能,我也没有办法了。」
杨广似乎什麽都说了,但其实他什麽都没说,他只是将李盼的思路引到他事先准备好的方向上。
李盼点点头,「咱家明白了,这就回去向娘娘禀报。」
李盼走了,杨广立刻收拾一下,前往御书房,向父皇汇报最新情况。
御书房内,天子杨坚听完了晋王杨广的汇报,他沉思半晌问道:「皇儿每天上朝有多少人护卫?」
「回禀父皇,大概七八人,跟着马车两边!」
「那你遇刺过吗?」
杨广摇摇头,「从未有过!」
杨坚缓缓道:「只有七八个人护卫,要刺杀你其实还是很容易,如果是刺杀高熲更容易,所以北齐馀孽不刺杀你们,却跑去刺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陈叔宝,朕想不通他们图什麽?」
「父皇说得对,陈叔宝在长安生活了十几年,每天醉生梦死,也活不了几年了,已经没有任何政治价值,北齐馀孽刺杀他毫无动机,也毫无意义,更重要是昨晚关在大理寺死牢的内应被一名狱卒毒杀,这名狱卒已失踪,估计也被灭口了,这绝不是北齐馀孽能办到的事情。」
杨坚负手站在窗前,神情复杂,他认可了杨广的推断,对方想嫁祸给北齐馀孽,手段太低劣了,杨坚也知道是谁干的,这就是争夺皇权的斗争,不择手段,不过也还好,只是一个陈叔宝而已,对方还算有分寸。
杨坚叹口气,语气疲惫道:「不用再查了,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结案吧!」
后宫,陈贵人轻轻把礼单放到一旁,虽然她很喜欢礼单上的宝物,但她今天兴致不高。
「把晋王的原话告诉我,一个字都不准漏掉。」
「奴才遵令!」
李盼便将杨GG诉他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陈贵人,最后道:「娘娘,晋王说北齐馀孽只是藉口,如果真是北齐馀孽,他们就不会是河北口音,就像拿着某某王府的剑去行刺一样,属于很低劣的栽赃。」
「晋王最后怎麽说?」
「他说京兆少尹崔凯自尽,昨晚半夜有人杀陈野灭口,这都不是北齐馀孽办得到的事情,他说这个案子水很深,他查不下去了,就算天子震怒将他降职,他也只能认了。」
「晋王知道是谁干的?」陈贵人又冷冷问道。
李盼点点头,「他知道,他说张虢被罢免时,他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最后一句话杨广没说,是李盼自己脑补的,陈贵人眼中闪烁仇恨的怒火,她咬碎银牙道:「好一个杨勇,为了铲除异己,竟然杀我兄长,我兄长何辜?这个仇我记住了。」
(本章完)